可他的身影,仍如千年的寒冰,满是寒意,亘古不化。
盛千帆愣愣的呆在原地,神色恍惚。
他所崇拜的大英雄,变了。
喻卿宁立在院子里,目睹了全过程。
看到舒堇白待盛千帆的态度,她不由得唏嘘。
又瞧见盛千帆这被打击的不得了的模样,轻叹了一声。
哎,这傻孩子,真是被打击的不轻。
他所向往的,是那个飞扬骄傲,热烈赤忱的舒堇白,可如今的他,背负着一家人和十几万舒家军将士的仇恨,何谈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就看到盛千帆失魂落魄的转身走了。
想来有了这一遭,他应该能够规规矩矩的服从命令训练了。
在盛千帆离开之后,喻卿宁移开了视线,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其实她还有些没有睡醒,不过无所谓了,大不了白日里睡个午觉就好。
喻卿宁穿着浅紫的缠枝衣裙,衣袂飘飘,看起来明艳动人。
她回屋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就让魏成去谷里的饭堂中取了早饭。
然后,她就打算去看一看那些失了四肢的将士们。
与此同时,朝廷粮草被劫的消息传回了中州城,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皇宫,崇德殿。
大周的皇帝景序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的是负责运送那些粮草的官员递上来的奏折,一只手死死的捏着那薄薄的一个奏折,明显气的不轻。
下面站着的,是他的其他几个儿子,还有一些重要的大臣。
忽的,景序将奏折往堂下狠狠的一扔,站起身,厉声怒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用的,整整两千人,打不过他们区区几百人,不仅粮草被劫了去,连人都被抓了去。”
“父皇息怒。”
“皇上息怒。”
众人见状神色猛的一变,纷纷跪下请罪。
“请皇上恕罪,青州那边历来都是山匪多发的地带,而且,民间传闻,那群山匪都是逞凶斗恶的亡命之徒,凶狠异常,非普通人可以剿灭。”
景序:“官府的人呢?他们都是废物吗?就那么点山匪,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朝廷的人和粮食都敢劫?”
五皇子景扬上前一步,道:“回父皇,青州之前没有归属,皆由青州太守管理,后来,大哥去了那边后,一切就都由大哥接管了。据儿臣手下的人报,青州以前山匪匪患频发,自从大哥去了青州之后,这山匪之乱已经很少了,想来这次的事,也是大哥疏忽了吧。”
他口中的大哥是安王景深。
言下之意就是那边都是景深负责管理,而其他时候这种事情发生的很少,而偏偏朝廷运送这些东西时,就被山匪给劫了。
怎么会这般凑巧。
景扬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充斥的将人置之死地的恶意。
他从小就讨厌他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哥,即便他已经被废了太子之位,他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真正的让人安心。
只可惜,前面派去的人,都没有消息。
几番下来他就知道,这位大哥还是不能轻视的。
景扬的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众人就都明白了他话中隐藏的含义。
站在他身旁的二皇子景奕眼睛忍不住一跳,微微的皱了皱眉。
这个时候对景深出手,难免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太过多余,会惹来父皇的怀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