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想吐是假的，以至于他回国后就再没吃过这道菜，如果不是张小溪的冰箱里只有这个，他压根不想品尝到这道菜的味道。

张小溪看见陆景明逐渐暗淡下去的神情，她多少也知道些陆景明之前的生活并不好，也没多问。

她就着番茄炒鸡蛋吃了口饭，番茄的酸甜混合着炒鸡蛋的香味，两种滋味在口腔内融合，配上软糯的米饭。

“好吃！”

张小溪秀眉微挑，又夹了一大口，她没想到陆景明手艺这么好！

“是吗，好吃就多吃点。”

看着张小溪嘴角的笑，陆景明忽然觉得这道菜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他也夹了一口放进嘴里，抿了抿唇。

是国内的番茄甜吗？好像……没有留学时那么难吃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吃，很快就把两盘菜消灭，连米饭都没剩下。

吃过饭已经八点多，陆景明本来想再跟张小溪解释一下秦言心的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

他知道，张小溪现在还没做好进入下一段感情的准备，可是没关系，他可以多向前走几步，直到走到她愿意接受的距离。

*

翌日，张小溪刚到公司就被刘大山拽去办公室。

他神情严肃，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道：“小溪，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这是很严重的事，你做好心里准备。”

可还没等刘大山说，张小溪便抢先道：“我知道，是不是总部的纪监部门要来审查我工作了？”

刘大山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不是，你怎么知道？！”

张小溪冷嗤，呵，总部这帮人干别的不行，这种事倒是效率出奇得快。

“算了算了。”刘大山摆摆手，一脸焦急，“那你做好准备了吗，总部这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啊，就算你能力强，他们想留你在公司继续卖命，那也要狠狠扒层皮。”

他轻咳两声，把声音降到最低，小声问道：“小溪，你给我交个实底，手上到底干不干净？”

“啧，不对。”问完刘大山又觉得不对劲，这个圈子里的人有几个干净的，别说张小溪了，就是他也会碰点股票，于是又换了种方法问。

“你手上的私货多不多？”

张小溪笑得淡然，“刘总，我是模拟炒股大赛第一，你觉得呢？”

有钱不赚是傻子啊！

“不过我倒是不怕，大不了就是丢饭碗，以后不在这个圈子里混呗。”

反正她的原始积累也攒的差不多了，某音的号也起来了，随时都能开始创业，把孩子生下来，安安稳稳坐完月子，老本行还在等着她！

但刘大山却觉得可惜，“看你这话说得，你这么好的客户资源，要能力有能力，要资源有资源，总部的人不会轻易放你走。”

“你听我的，一会儿他们人来了，多说点软话，好听的话，让他们大不见小不见就过去了，撑死罚几个月的工资，跟前途相比这点钱不算什么，听见了吗？！”

张小溪知道刘大山是为了自己好，便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