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因为见不到只能放在心里。”时朝朝吸了吸鼻尖,头偏向窗外,眼神中多出抹可望不可即的忧伤,
“那一天,我跪在财神庙前,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边说着,时朝朝重复了一遍那天的台词:“英俊潇洒,法力无边的财神爷啊!信女愿意用一身的异性缘,来向你祈求一夜暴富的机缘。”
“你心目中暴富的标准是什么?”
听见这道低磁男声,她立刻精神起来,眼神中充满防备:“众所周知愿望说得太准确就会失效,
想阻止我暴富是吧,你个老头子心黑得很。”
谢时遇:“.”
有时候真的很想掰开这人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在想什么。
话题彻底终结,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一种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时朝朝秉着给钱的就是大爷这个原则,主动打破冰点,
歪头轻轻的叫了他一声:“谢影帝,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嗯?”
“能不能换个姿势。”时朝朝动了动:“就,咱们能不能换一个正常点的姿势。”
“随你。”
谢时遇将手松开,摊开平放在病床上,大有一番任君处置的意思。
时朝朝也没客气,嬉笑一声,将手盖在了上去,只要任何一个人有心思,就可以两掌相抵变成亲密的十指相扣。
可惜,
两个人都没有其他动作。
“这样舒服多了,而且只要有人来,咱们可以立刻松开,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谢时遇微愣,眉眼上挑:“那怎么解释我出现你病房?”
“实话实说呗,咱们俩实打实的战友情,甚至不怕影子斜,爱咋说咋说。”
说完这句话,时朝朝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她看了眼时间,也才过去两分钟不到,连住院费都不够,
于是悄咪咪用另一只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疼得她叫出声。
对上对方那狐疑的眼神,她悻悻然又理直气壮的回答道:“我练嗓子,别害怕。”
谢时遇被逗笑:“你上辈子怕是被穷死的,困了就睡,睡醒之后叫我一声,我就在这里。”
“这不好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脸皮薄会有点不好意思的。”
时朝朝才不会承认是担心那不堪入目的睡姿暴露在这人面前,要是他再恶趣性的拍个照,那自己这一生威名可就没了。
“我走了,谁帮你看点滴?不想醒来看见鲜血倒流的场景就别说话。”
输液瓶里并没有剩下多少,时朝朝再揪了自己一下,硬撑着输液完毕才拉上被子,合眼前一刻,她还不忘叮嘱一句:“离开的时候记得关上门。”
谢时遇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带上门,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光瞥见一丝异样。
他的步子一顿,唇角一扯,冷淡的笑了一声,紧接着缓缓转过头,将眼稍眯,眼底虽然噙着些笑,但却带着几分莫名的压迫感:“是谁告诉你这个地址的。”
说到这,声音稍稍一滞,嗓音凌冽:“我的耐心可是相当有限。”
藏在景观树后面的狗仔身体一哆嗦,回想同行的血泪史,他战战兢兢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