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婷婷听了也是大吃一惊,暗自道:这猴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这是突然开窍了吗?不应该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她心里想着这些个小问号,知道他这千载难逢的好不容易聪明一回,千万不能受打击!于是连忙顺着他的话头,饶有兴趣地鼓励道:呵呵,没想到你这冥顽不灵的猴子,也能冒出句人话来啊!快跟我说说,你这是怎么了?脑袋是让雷給劈了,还是被门给夹了?
曹宇立刻不悦道:哎,不带你这样的,咱骂人不能侮辱智商,也不能连累小动物的好吗?
闫婷婷一听这才发现自己是说过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太激动,直接就越过了刚才自己设计的三八线,和他短兵相接地交起火来了,于是连忙道歉道:对对对,是我错了,是我不对,是我伤到了你,你还好吧?确定没受伤吗?我说的是这里!
说着就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顺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曹宇一个“我靠”就差点没被她气得喷出口!暗道:我靠!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噢,见大爷对你温柔体贴就是有毛病啊?想什么呢?!这都是什么理解力啊?我这是在给你下套,你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我看你才叫有病呢!
他内心的草原虽是在跑着一万多头的草泥马,可眼睛却是空洞无神的在装傻,仿佛是受到了她的关怀很感激的样子,保证道:没有!你放心,我没事儿!
闫婷婷一听这才放下心来,激动道:那就好!没事儿就好了,你脑子没病这我就放心了!那你还不快说说,今后打算怎么个改过自新呀?
你瞧,她这转折过渡衔接的天衣无缝吧,从关心他脑子是不是有病,直接落实到今后如何改正他错误的问题上,你说他这脑子是不是伤不起?你要是脑子没病,那就是你的错,然后再问你今后打算怎么改,这套路完美吧?你要碰上了这套路,单凭装傻充楞的能躲得过去嘛?
说实话,我也没想好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困局应该如何来破解,这种没因没果、似是而非的问答套路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咱们每个人在生活中几乎是天天碰到,还总是为此打的是不可开交、天翻地覆的,可就是没人会耐心来问声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曹宇见她假装着很关心就知道会来这么一手的!索性瞧都不瞧她一眼就淡淡道:你还说这话一到了我嘴里就会变味儿呢!我看大家都一样!啥叫人话啊?这人的话,对的就是他的嘴,舌头在中间一翻,就把它隔成了两张嘴,然后再靠这舌头上下打个转儿,里外一搅和,跟着再吐出来,那不就是人话嘛。
闫婷婷被他云遮雾绕一通的猛忽悠,除了勾起了好奇心一句也没听明白,连忙追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不就是巧舌如簧嘛!七弯八绕的怎么就成了人话了,我一句也没听懂,而且怎么听着感觉就好像是他一个人在那儿搅舌头啊?这就是你要说的人话呀?
曹宇就是要把她給整的稀里糊涂一脑子的浆子,得意地狡黠道:是呀,怎么?你就没从里面听出点人味儿吗?这就是问题啊,这个问题也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嘛!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闫婷婷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噢,你还别说,叫你这么一启发,我还真觉得这就像是在说道理呢!而且似乎还是怎么说都是他有理的那种道理啊!哎,对了,你觉得这像话吗?他说的这都是人话吗?你这是想要说人话既道理吗?像他这样的来跟你讲道理,那还是人吗?
曹宇见又被她不明不白的上一课,还顺嘴给他讲了这么一通的大道理,这道竟然还字字锥心显得好有理,这让他情何以堪啊?!心中不由得暗骂:好你个死丫头,这不明摆着是在耍我呢嘛!就你聪明是吧?聪明干嘛不早说啊!在我面前总装傻,这是要扮猪吃老虎吗?
曹宇心里暗叫不好,都不知道这苦从何来,悲打哪儿起了,脸上却还依然是很从容,风度翩翩地保持着他招牌式的微笑,柔声道:哎,你说的这个嘛我也不是没考虑过,我觉得咱们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看法,你要是有意见也可以像说出来,咱们大家一起来研究研究嘛!
闫婷婷盯着他的眼睛,理也不理的就嫌弃道:哼,别在这里跟我来打官腔!别以为我不知道,就凭你这句话,还有刚才一个人在那里“嘚不嘚,嘚不嘚”的搅舌头,就知道一定是听不得别人有意见的。这说与不说的我觉得都一个样儿,那我干嘛要说啊?
曹宇连忙耐心地给她解释道:哎,咱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说与不说都一样啦?这说和不说肯定是不一样的嘛!
闫婷婷也耐下心来询问道:噢,那你跟我说说这说了会有什么不一样啊?我说了你改吗?
曹宇立刻坏笑道:你这个人的思想怎么就那么的狭隘啊!你说什么我都改,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也得先分出个对错,然后咱们再看接下来怎么处理嘛!
闫婷婷一脸的不屑道: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分不出道理的,你就算费了半天劲儿能分出个道理来,那不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处理嘛!说了半天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还要惹得你不高兴,那你说我还说个什么劲儿呀?你说我为什么要去干那蠢事呢?
曹宇更是狡黠地眨眨眼,坏笑道:你这人还说我脑子有问题,我看是你脑子一根筋,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呢!谁跟你说了我让你说话就是为了你让我改的啊?你不能把自己的高兴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吧,我让你说话就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让你说出来痛快痛快就得了,别再不知足了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