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个人意志

面对女人的指责，江启明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望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

事实上，现在李棠说的这些，他其实早就有猜想，只是一直没有有力的证据支撑自己的猜想，所以才从头到尾装出一副自己对二十年前发生在望安地区的事情毫不知情的样子。

李棠的直觉和推理能力敏锐得可怕，周彬确实是在自己跟李仁道达成合作的那个时间段，马上就过来旁敲侧击跟自己指明了要自己亲自去查查而十年前的望安战事。

最开始，他虽然持怀疑态度，但越往后，他越觉得周彬没有专门跑过来跟他危言耸听的必要。

但李棠刚刚说错了一点，那就是哪怕是在黑泽曼的助力之下，他亲自去查了这件事，也几乎找不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最多只能东拼西凑出来一些零碎的消息，计算出来再整合成一个至少逻辑上没有问题的事情全貌，至于具体的细节，没有具体的信息作为支撑，他当然也不会划入到事件的复原过程中。

他当时只是存疑，按照李仁道的解释，江照野和周彬的妻子死在了犯罪集团的追杀下，那一直跟江照野几乎共前进的他，又凭什么能生还？

事情的原貌，在李棠刚刚亲自说出口之前，他当然不知道，但哪怕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细节，他也觉得那个时候的周彬就是一个蠢蛋，连李仁道这种明显存疑的谎话都能信。

他但凡多怀疑一点，多质疑一些，多留个心眼子，说不定早就手刃李仁道了，而等到李仁道复出，那个时候基本上没有人可以动得了他。

“李仁道犯下的错，他已经付出代价了，李棠，但望安战事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江启明深吸了一口气，摸索着烟盒的手最终还是掏出了打火机，当着李棠的面吐出了白色的烟雾。

有些话，他不用说得太明白——以这个女人的推理能力，一定能理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几次大型合作，对于李仁道来说，单纯只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对于江照野的愧疚，所以将这份愧疚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难怪当时自己提出的几乎每一个要求，他都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