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啊。”

“是我们。”

麦子不出声，目光望向远处的山水。

许宝珠对朱允道：“相公，你先随便走走，我跟麦子聊聊。”

“好。”

朱允退下去，许宝珠跟着坐到了石头上。

“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不回家吗？”

“那又不是我的家。”麦子随口道，手拾起一个小石子往河里去，顷刻间激起一阵阵水。

“有时候我是真恨你，为什么要那么多管闲事，如果当初你们不来，我现在早就在别处了，也不用再经历这些。”麦子控诉道：“我不理解，凭什么所有人都对你那么好，谁都站在你这边，凭什么呀！”

“大概因为……我从来不会这样去想。”

许宝珠跟着扔了一个石头进河里，不疾不徐道：“我从来不会想这些完全无益处的事，我只会做自己该做的，问心无愧，用了心的事，别人也能感受得到。”

麦子看了她一眼，低骂道：“虚伪！”

嘴上骂咧着，可是身子却朝这边倾过来，将头靠在许宝珠的肩膀上，“宝珠姐姐，你不怪我吗？”

“为何要怪你？”

“你们帮了我，救我一命，还收留我，让我有个地方可以住，然我却几次三番对朱相公……”

“我和相公的亲事当不得真，这你是知道的。”许宝珠道：“因为做不得真，所以他有选择旁人的权利，同样的，别人对他有心也可以，大家是自由的，何况你忘了，我说过，像你这个年纪，情窦初开，喜欢上一个人，是正常的，你不用为此感到抱歉。”

麦子久久不言，只是手慢慢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越抱越紧。

“我好像知道，朱大哥为何选你了。”

许宝珠低笑，“你确定他选我了？”

“我亲耳听到的，怎会是假？”

“这样啊……”

许宝珠看向在不远处等候的人，月光姣姣，长身玉立，自成风流之态。

或许他们之间，有些事，也该挑明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