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后悔了，她是不是不应该告诉方希灵玉春楼的事。她又担心方希灵惹事，只得跟着她去了玉春楼。

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玉春楼是鹿野最大的青楼，这里是无数大臣小相，富家公子，贤人雅士流连忘返地方。

青瓦红墙，朱漆大门，光从外面看还以为这里是一家豪华雅致的客舍。进门后，才知这里客座满堂，喧闹非凡。

此时，玉春楼刚刚开门迎客，楼里的姑娘还未梳洗完毕，大厅里却早已坐满了人，他们喝茶谈天，等着姑娘们梳洗打扮完毕。

一个涂脂抹粉、一脸笑意的半老女人，殷勤的招呼着每一位客人，方希灵和半夏也换上了男装混在其中。

这是她第一次逛青楼，方希灵学的格外认真，学着别人的样子先点茶，再要几样精致小菜，一边观察着来玉春楼的客人，一边听人闲聊。

方希灵喝了半壶茶，甚觉烦躁。

这时，后院里一个小丫头子慌里慌张跑了出来，她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嬷嬷，也就是玉春楼的老鸨。

“妈妈不好了，玉霜姑娘，玉霜姑娘……”

小丫头太过着急，一句话说了几遍，也没说清楚。

妈妈听她提到魁玉霜，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叫她不要声张。

妈妈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妈妈，不好了，玉霜姑娘的脸毁了。”

小丫头因为紧张玉霜姑娘的脸，声音并不算小，至少离他们最近的方希灵听的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

妈妈也着急了。

这里有多少客人是为玉霜而来的，若让他们知道玉霜的脸被毁了，不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

妈妈领着小丫头急忙忙去了后院。

方希灵放下茶壶，也要跟去后院。

“你去干什么？”

半夏耳力很好，那两个人刚才的交谈，她也听到了，现在看方希灵的样子，便知她打什么主意。

“我，我茶水喝多了，去找茅厕。”

方希灵怕半夏阻拦，撒谎道。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可知可玉霜是什么人？她可是玉春楼的魁娘子，半个鹿野的达官显贵都是她的恩客。”

半夏这话说的明白，像玉霜这样身份的人，治好了自然是好处多多，可若治不好，只怕会惹上大麻烦，还不如躲远些的好。

“我真是想去茅厕。”

其实，方希灵就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找两个小姐姐谈谈合作的事。谁知，她左转右转，竟来到了玉霜姑娘的荷风苑。

院里传来一阵细细的哭声，又听那姑娘说：“我这脸算是毁了，今晚的堂会也去不成了。妈妈还是赶紧找别人去吧。”

又听那妈妈催促小厮快去找大夫，还说无论无何也要治好了姑娘的脸。打发了小厮，她又骂跟着玉霜的小丫头，说她们不操心，什么东西都敢往姑娘脸上用，要是姑娘的脸真毁了，早晚要打死她们。

方希灵听那玉霜姑娘是用错了东西才毁了脸，忍不住摸了摸手中的小瓷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