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圣严只得放弃,叫人先把乔羽粱带下去,好好看管。
“公子,他说的严,是,是那个人吗?”
李敏启的声音嘶哑,他大概猜到那人谁了。万一,真的是那个人,那可就难对付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穆圣严往上京的方向瞥了一眼。
当朝太尉严令,他的女儿是皇上最喜欢的女人,他的外孙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若是除掉武皇后和太子,他的女儿就是皇后,他的孙子就是太子。
这就是他谋害武家的最好理由。
“可是,可是,是他帮老侯爷翻案的呀!”
李敏启震惊了,他可是帮过武家的人,怎么能说是他害了老将军呢?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不是为了接管武家军,他会主动帮武家翻案吗?”铁封冷言道。
他自小跟着老侯爷,自然什么事都看的透彻些。
那个严令说是皇上派去的什么参军,其实他什么都不懂,就是个废物,但他还要对军事训练指手画脚。下面的人被逼急了,扬言要打他这个掉书袋的家伙。
最后是武英侯出面,才让他躲过一顿毒打。
这些都算是小事,最可恶的是,他因为此事记恨武英侯,认为是他教唆下属对他大不敬,并写信向皇上告状,说武英侯狂妄自大,与敌国交好。
因为这样,皇上对武英侯有了芥蒂。
其实,严令所说的与敌国交好,不过是武英侯不反对军士们与魏国百姓交换生活物资的事。
因为西疆生活艰苦,百姓们常年吃军粮,吃的都快营养不良了。
他们见魏国的牛羊肥硕,就想拿大夏的丝绸美酒跟当地百姓换些肉吃。魏国百姓自然愿意,所以他们经常暗中交换货物。
虽说,两国交恶,但这些事跟百姓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不过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蝼蚁,能有一个安稳的生活才是他们最想要的,所以他们对大夏的军士并不反感,更何况他们还能换到许多必需品。
可就是这样无干政事的交易,到最后竟也成了武英侯卖国的证据。
而这些消息都是太尉严令向皇上汇报的。
若说,最后的那一封信是催命符,不如说因为这些事,皇上早就对武英侯心怀不满了。
严令与武英侯并不对付,何况他从未拿自己当作武家军的人,他又何必不顾自己的前途与皇上作对,替武英侯翻案呢?
还不是因为他想收服武家军。
当时,武英侯出事,武家军犹如一根芒刺深深抵在大夏的致命部位,皇上为了稳住西疆,将武家军更名为护国军,命严令的儿子严一郎暂代将军一职。
可惜,严一郎是个草包,三年时间未能征服武家军众将士。
直到他爹替武英侯翻案,武家军人因着这一份恩情,才听命于严一郎。
如此看来,他严令才是最大的得益者。
“此事定是,老匹夫所为了。”
李敏启恨恨说道。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断,并无实质性的证据。”铁锋懊丧道。
“回上京。”
穆圣严良久未说一个字,说的这句话,却让众人惊愕不已。
“我们手里握着严令不少贪污受贿的证据,以前不动他只是时机未到,现在正是我们复仇的好时候。”
穆圣严目光坚定地望着上京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