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
房盛德听到双秋的话,本来还坚定的眼神,逐渐染上一层茫然。
他效忠于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的走狗,他如今所有的钱财地位,都是太子殿下给他的。
他真的要为了家人背叛太子殿下吗?
房盛德扪心自问,自己还是有良心的。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出秋儿,我们一起死的话时,眼前却忽然多出了一封泛黄的信纸。
“夜兰,拆开将信的内容念给他听。”
晏绝冷冷的看着房盛德,表情似笑非笑。
“属下遵命。”
夜兰是名女暗卫,她拆开信件,一字一句的念着。
“孤已经将陈剑的势力清除了,真是可笑,他身为父皇看重的大臣之一,竟然真的答应了和孤分一杯羹。”
“……至于那个房盛德,便随他去吧。他前不久跟孤禀报,拿下了一个五十斤私盐的大单子,等到时候他完成了任务,孤便派人将他杀了。”
“这样,孤在此事中,便没有了任何把柄,赫兄,你说孤说的对不对?”
房盛德听到这些话,眼中的坚定逐渐消失。
但是他还是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太子殿下绝对不会这样对我!”
晏绝却是让夜兰将信纸收起来,“信不信由你。”
这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房盛德感觉心中仿佛有什么信仰“轰”的一声倒塌了,双眸猩红。
“我说,我说。”
房盛德认命了。
他在家里最穷困潦倒的时候,被在江南游玩的太子殿下所救,从此就认太子为主子,为他卖命。
他们一家也跟着富庶了起来,本以为自己在太子殿下心中还占着地位,可没想到……
他始终只是太子那里的一条狗而已。
“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们放了我秋儿,要保护我们一家老小的平安。”
房盛德说这话时,底气严重不足,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跟人家谈条件的资本。
本以为会得到晏绝的冷嘲热讽,却是没想到耳边却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嗯”。
房盛德惊讶的抬起头,对上了不远处自己妻子的笑容。
他现在无路可退。
“是这样的,太子殿下从几年前便开始买卖私盐了,他用易容术将自己易容成了别人,跟陈剑一起制作私盐,并开始在江南倒卖。”
“或许是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其一直没有将手伸到北方。”
“在闹出人命,得知皇上要彻查此事后,他便将事情都怪罪到了陈剑一人头上,直接将陈剑的所有把柄都交给了皇上。”
“他是皇上的太子殿下,皇上不可能觉得他撒谎,但是我有他与陈剑合作的把柄和证据。”
“你们不用觉得我撒谎,因为当初太子殿下知道,我离开了他,我一家老小也活不了。他知道我是一个重视家庭的人,所以对我格外放心。”
晏绝听到这里时,冷冷出声:“梅兰竹菊,带着他去房间里面找。”
“属下遵命。”四人齐齐应声。
不一会儿,房盛德手中便拿出一抵厚厚的泛黄纸张,有些纸张看起来年代久远,纸张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了。
晏绝将纸张拿过来,抬眸粗略的看了一下。在确定这几份纸张是自己想要的后,给梅兰竹菊四人使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