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人发出来的动静,那这人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消失了。
肯定是自己心虚!
沈屏锦点头如捣蒜,觉得自己真是疑神疑鬼的。
沈屏锦捂着胸口走出了荷池,殊不知,刚刚还空无一人的角落处,出现了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
晏绝看着沈屏锦的背影,愣愣的出神。
左心房处心跳如擂鼓,脑袋里面装的全都是女子刚刚翩翩起舞的身影。
晏绝从前从来不信一见钟情,可是如今,他算是明白了这种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
晏绝站在原地看着女子走远,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同时又看见女子掉落在荷池中的帕子,身形一闪,到了荷池旁。
湖水清澈见底,摸起来却是冰凉彻骨,晏绝又想到方才女子峨眉微蹙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娇弱的小姑娘,这点寒,的确是受不了。
但是不代表他受不了。
“扑通——”晏绝跳进了荷池中。
他浑身湿透了,透彻冰凉刺骨的寒冷从脚底遍布全身,但是晏绝就像是没感受到一般,眼里只有那鹅黄色的帕子。
晏绝武功了然,拿到那帕子轻而易举。修长有力的大手拽住漂浮在浮萍中的帕子,身形一闪,湖水哗啦啦的被浸湿的衣摆带上了岸。
鹅黄色的帕子还沾染着浮萍和绿藻,虽然被冰冷刺骨的湖水浸湿,晏绝拿着,不知为何却还是在上面闻到了丝丝女儿家的馨香。
帕子展开,放在阳光底下,湿漉漉的还滴着水,晏绝却是瞧见,在帕子的右下角,绣着一个淡粉色的“锦”字。
“锦?”晏绝皱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从心中升起,莫不是,刚刚那位小姑娘,名字中带有一个“锦”?
“那这样本王就好找了。”晏绝拽紧了帕子,将帕子捏紧在手心。
他虽然从小在南陵山长大,可却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这姑娘,他要定了!
春日宴结束后,晏绝对这姑娘日思夜想,在知道这位姑娘是沈家的宝贝嫡女沈屏锦后,更是日夜念叨。
“沈屏锦,沈屏锦……”晏绝念叨着这个名字,冰冷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
苏厉有时候看见他一副失了魂的模样,都笑着打趣,“晏兄自从春日宴一身湿漉漉的回来后,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一般,每天看着都魂不守舍的。”
晏绝没理会苏厉的打趣,时不时就暗中派人打听沈家姑娘的消息,在得知她还会参加下一年的春日宴后,晏绝兴奋不已。
他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着春日宴的到来,可是没想到下一次的春日宴,却让两人彻底分道扬镳。
晏绝仍然是掌握着朝中大权,而苏厉也遵守着那个承诺,两人都在等一个机会。
冬去春来,春暖开,下一次的春日宴很快就来了。
他梦中见过多次的姑娘,这次仍然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的衣裙,只是发髻稍有改变。
上次紧紧梳成姑娘鬓的乌黑秀发,此时留了两缕发丝在脑袋后,两个小发髻上插着玉色的翡翠。
晶莹剔透的耳垂上挂着圆润的珍珠耳环,红桃粉面,琼鼻朱唇,眉若含秋,闭月羞。
她一双瓷白的小手上拿着帕子,似乎是因为人有些多,所以表情看起来有些紧张,帕子都被捏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