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好笑,“你的感受?你的什么感受?我觉得你感受挺好的呀,一个弹琴,一个听曲,多惬意,才郎配貌女,天生一对。”
柳长青似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阴云尽散,嘴边挂上了一抹笑意,“你是在为这个生气?哦,不是,是吃醋。”
我当然要狡辩,“哼,谁吃醋了?”
我江如梦怎么会那么容易吃醋,我又不是醋缸里泡大的。
柳长青道,“我和崔小姐不过是志趣相投,我还写了纸条问你来不来,结果你并没有回应,去送信的那几只鸽子也没有回来,我还担心那纸条你到底有没有收到,是不是在路上被人截胡了,要不是清远说你跟他吵架了,连带着也生了我的气,让我最近不要去找你,我肯定亲自就登门去找你了。”
看来清远果真没说袁伯打伤了顾南风的事情,想也是,清远要是说了,以柳长青的脾气,他心里担心我,无论如何是要亲自过来一趟的。
顾南风在一旁笑得很是得意,“柳公子,你的信鸽已经变成了鸽子汤,早下我肚子里去了。”
柳长青眉头一簇,质问我,“怎么回事?”
我扣着手指,“我···我···我一时看那几只信鸽不爽,于是就把他们给炖了。”
柳长青泪目,“那是我养了七年的信鸽啊······,你把他们炖了也就算了,为什么会进了他的肚子?”
顾南风道,“如梦说担心我营养跟不上,每天炖一只给我调养身体,怎么,你不服?”
柳长青怀疑的目光看向我,“如梦,到底怎么回事?”
我道,“一言难尽,有空再和你说。”
柳长青明显是生气了,“我不要等有空,我就要现在,你当着我和这个家伙的面说清楚,你以前不是对他讨厌至极?怎么突然走的这么近,还拿我的信鸽给他炖汤喝?”
场面越是混乱,顾南风就越是兴奋,越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他就越喜欢横插一嘴,“是她非要给我喝的,话说,那鸽子汤味道鲜美,真是好喝。”
柳长青目光中透露些许失望的神情,“如梦,到底怎么回事?”
我对顾南风吼道,“你别乱扯了行不。”
顾南风脸比墙皮子还厚,一点也不脸红羞愧,反道,“我哪里说谎了吗?”
我道,“要不是因为你受伤了,我能炖鸽子汤给你喝么,我还不是怕你一命呜呼,到时候连累我和江家。”
顾南风的神情沉了下去,似有失落,又似有难过,“江如梦,我顾南风到底哪里配不上你吗,你非得选择柳长青。”
我倒好笑,“我选择谁关你什么事?”
“你还是那么讨厌我?”
“其实也不是啦,我觉得我们可能更适合做朋友。”
顾南风的表情很奇怪,他就那样一直定定的看着我,看着我,看的我有点发毛,然后他轻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快步走上前,一把捧起我的头。
在我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竟然将唇狠狠的覆上了我唇。
“你干嘛?”我口齿不清的大喊,想要将他推开,可我在他面前根本就像一只小白兔面对一只大灰狼,任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神经病,这个神经病!
混乱中,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推开了顾南风,顾南风反应不及,往后跌去,踉跄摔在地上,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狠狠的拳头,正中他的左边脸颊,一瞬间,顾南风的脸眼可见的浮肿起来。
我尖叫一声,“啊,长青,不要!”
柳长青根本不听我的劝,一把骑在了顾南风身上,借势将他死死的压在地上,一手狠狠扣着他的咽喉,一手不断的在他的脸上挥着拳头。
“长青,不要,他脑袋受伤了,你再打,他就死了。”
我从未见柳长青如此愤怒过,连站在一旁的崔映月都吓懵了,劝柳长青也不是,劝顾南风好像也不对,想了想,一把扯住柳长青胳膊,“柳公子,快住手。”
柳长青像一只发疯了的野兽,根本不理会崔映月,一把将她推开,跌在地上也不管,他似乎想要将顾南风置于死地。
不行不行,这么下去,顾南风必死无疑,要是顾南风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切岂不都是因为我?
顾南风也奇怪,面对柳长青发疯般的攻击,他不但没有回手,反而很是享受,肿了脸,出了鼻血也要笑,还要故意激怒柳长青,“柳公子,你没吃饭吗,这样软绵绵的拳头,如何保护江如梦?”
柳长青已经双眼通红,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理智,甚至嘴里喊出,“我现在就杀了你。”这样的话。
我更慌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再打下去,顾南风就真的没命了,没有别的办法,我根本没法将两个人拉扯开,只能对坐在一旁的离欢求助,“离欢,你好歹是个男人,力气大些,快过来拉一把呀,难不成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哥们儿被生生打死吗?”
柳长青更加愤怒了,“如梦,你护着他?”
柳长青将愤怒化为了拳头上的力量,更加一拳一拳的朝顾南风脸上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