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想说的就这个,现在话都被堵死了,沈萋萋抿抿嘴,几息后摇了摇头。
原先满心不愿,可如今见对方满眼不悦,他心情倒是好了不好。
沈萋萋以前吃的并并不怎么好,因此并不怎么挑嘴,无论是哪个地方的菜,她都能吃得下。
金宝应了一声,嘱咐银宝看好沈萋萋,才行礼下去了。
“老夫有些话想与镇北侯说,不知镇北侯可赏个脸,去书房详谈?”
对方是长辈,沈萋萋饶是想拒绝,话也说不出来。
虽说他们是一家,可在顾府住了十年,比起突然到陌生的地方,她更想缩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
确实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是这份情理,并不怎么让顾庭殊开心就是了。
说要吃饭,可在场的六个人没有一个肯先动筷子。
她似乎是气着了,在顾庭殊跟着时,下了道并不怎么直白的逐客令。
他抬手拦下了两人,“且慢。”
就在她感觉自己就要冷死了,对方终于开了口。
沈萋萋看了看沈研秋,见他面包不愉,于是伸出手,悄悄拉了拉顾庭殊的衣摆。
“不差这一会儿。”
知道他连留都不留一下自己,沈萋萋嘴角抿得紧紧的,眼泪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地滑落了。
“表哥不忙么?”
特别是回去禀报过后,空气就好像被冻结了一般,冷意就好像一条毒蛇,嚣张地往身上爬。
金宝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出去后边拍胸口边去备马。
一顿饭食不知味,沈萋萋吃得并不多,待停下筷子,顾庭殊拉着她就要告辞。
他都已经是这个脸色了,沈萋萋不用问都知道结果。
各个都低眉顺眼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书香气,一眼就知道都是吃过墨水的。
当着众人的面,这话说得过于嚣张,可沈研秋不开口,沈谨时几人便只能老实坐着,连回怼都不能。
一想到以后说话都得压着嗓子,金宝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午膳。
一室寂静。
沈研秋这话并不避着沈谨时兄弟,去书房时见他们跟上并没有说什么。
顾庭殊原本是想接了她就走的,可她不好拂了长辈的意,他便只能一块坐了下来。
再搬回去,就不是永安侯府了,而且镇北侯府。
看着沈萋萋顺从的样子,沈研秋眼睛微眯,其中有精光划过。
沈研秋年岁大了,又一路奔波,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
沈萋萋心情不好,并不怎么愿意开口,回到侯府时,她说的话连一个巴掌都不够。
沈萋萋起身行礼,待沈研秋从后头拐了进去,才低声让金定回去道个信。
他们详谈的时间并不久,只是顾庭殊回来时,脸色十分不好。
“那表哥不想午休么?”
“沈七,你想说什么?”
她不明说,顾庭殊就权当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依旧跟着她往清竹小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