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霄愣了下,摸了摸脸:“没——”
谢九霄情绪有些失控,他不可避免的想起肃北出事时的那几个月里,陆乘风是怎么从一个天之骄女变成人人喊打的阶下囚,又怎么从死到生到的乐坊司,忍气吞声寻求出路,越想便越是难过,但——他确实没哭!
陆乘风摸了摸他的眼尾,笑了一声:“恩没哭,是我看错了。”
谢九霄说:“这个时候了你还欺负人。”
陆乘风说:“这个时候怎么了。”
夜深了,话也说得差不多,这个姿势坐着其实是不太舒服的,陆乘风就要起来又被按回去,她干脆也不动了,抬了抬下巴示意:“先关门。”
谢九霄腾空将人抱起,她一只手勾着谢九霄后脖防止自己掉下去,门被关上后人往床边走,陆乘风说:“平庸城门庭多,世家林立复杂,商行之事繁琐的在后头呢,若是有情况就去找守备军的副督军,那是我们的人。”
谢九霄将人轻放下,陆乘风就势朝里一滚,谢九霄已经跟上来从后抱住人,陆乘风转过来,屋内灯火明亮,二人目对目,凝视顷刻,陆乘风似是一声轻叹,主动凑了上去。
谢九霄反手将人拖抱着坐起,就着这么个姿势吻了片刻,分开时欲望依然赤裸,陆乘风坐着自然比他高出些,视线往下移了点,思考了一瞬,随即半阖着双眸,吻在谢九霄凸起的喉结上。
他不受控制的微微仰头吞咽,将人最脆弱的地方袒露得彻底,随之带来尖锐而又锋利的危险,又因为某个人而染上强烈的躁动,这个时候是无法思考的。
———
陆乘风走的时候谢九霄是知道的,屋内传来轻微的响动,指尖寻着人的体温追随去落在床沿,屋内光线微弱,他似醒非醒间睁了下眼,隐约看见陆乘风在穿衣裳,她似乎回过头看来,谢九霄头微歪,睡得正好。
陆乘风走了过来,雨夜风大天凉,谢九霄露出半截手臂,腕上还带着陆乘风送于他的佛珠,陆乘风弯腰将那只手推放回去,他的长发歪歪斜斜散落着,她静静凝视片刻,不动声响将长长的绸带捏在双指间,轻轻一扯就到自己手上。
陆乘风无声笑了下,很快又敛下眸,本想放到枕旁,想了想又绕在了自己手腕上,她起身推开屋门又关上,湿冷的夜风骤然吹来。
她戴上雨笠,要走时见董九候在门口,路过时道:“你是跟着我走,还是留在城中?”
董九没想到陆乘风居然主动叫他,压抑着面部的喜色,沉声道:“属下跟姑娘走!”
陆乘风没说话,跨出门后翻身上马,她只带了董九一人,随即消失于茫茫雨幕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