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差点咬着舌头,视线在二人间转了转:“你叫谁?”
谢九霄一看她,再一看周放,眉头皱得死死,环顾一圈,说:“别告诉我,这儿是你砸的。”
程瑶:“.”
好像还真是她砸的。
谢九霄脸更黑:“我二哥也是你打的?”
程瑶往后退一步,据理力争:“先说明,是你二哥先动的手!”
陆乘风抬了下下巴,卓三便出了门去散人,众人见店家驱人顿时一哄而散。
周放扯了扯被她揪散的袍领:“我为何动手?你打碎我的血玉逃之夭夭,今日若不是撞上你,只怕你早忘了自己做过什么!”
陆乘风扶额,无奈道:“都认识,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站在这吵得成什么样子。”
陆乘风看向周放,斟酌了一瞬,还是依照谢九霄的称呼唤道:“二哥,我们上楼说?”
周放被程瑶又拉又扯,又这么一滚,长这么大从未受过此等屈辱,心头鬼火乱窜:“谁是你二哥!”
这话已经有点怒不择言了。
谢九霄蹙眉就要说话,被陆乘风抬手微摆,她并不恼,目光依旧看着周放:“好,周公子,有什么事我们楼上谈?”
周放话一出口就自知不对,看了一眼陆乘风,见她面无波澜,似乎并未在意,心下稍微松了口气,下意识顺着她的话点头,余光却不由打量起人来。
这便是九霄口中那个哪哪都好的陆乘风?看着似乎也没有旁人传的那么凶神恶煞,似乎还是个讲理的主。
卓三领路走在前面,程瑶不大情愿跟着,陆乘风走在最后,谢九霄悄悄附耳过来同她说了句话,陆乘风小小诧异了一瞬,目光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前面的人,谢九霄朝人轻快眨了下眼,陆乘风懂了他的意思,无声打了个手势,谢九霄看懂后下意识看向四下,幸好无人看见,不知该恼该羞,忍不住凑过来:“这能现在说?”
陆乘风浑然不觉:“旁人又看不懂。”
谢九霄道:“这是能不能看懂的问题?”
二人之间论下流,陆乘风遥遥领先,她于此事上坦荡得不行,谢九霄每每有心想要纠改这个局面,次次都能被她的下限打败,每每溃败之际,他总是不由无言叹气,更加确定了陆乘风早年间流连于风月场所这件事不是假的。
——
“逛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陆乘风额头布着细细密密的汗,打湿了绒发,她懒洋洋趴在床沿,薄薄的毯子堪堪盖在肩上,闻言笑了笑:“做什么.,喝酒赏舞寻乐咯,你也去过,也该清楚里面有什么。”
陆乘风说这话时透着一股淡淡的散漫,像是风月场里的老手,谢九霄一哽,从身后虚压上来,对着她的肩膀咬了一口,陆乘风微微吃痛,闷声笑道:“我说你真属狗的是不是?”
谢九霄说:“我是去过,但是我什么样你不知道么。”
陆乘风忙不迭道:“我知道我知道——”
谢九霄闷声道:“那你呢?”
陆乘风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谢九霄说:“我可听说了,肃北的勾栏连男子都有,你有没有招过小倌?”
他这醋劲总是莫名其妙又令人发笑,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陆乘风道:“没有没有,比起那些抹脂擦粉的男人,我更喜欢看漂亮的舞姬,她们递过来的酒都比坛子里的香。”
谢九霄毫不怀疑,陆乘风若真是个男儿,楚馆秦楼的姑娘都得被她挨个遍,心下微微郁结,将人猛地拉回去:“继续——”
程瑶跟陆乘风之间有很大的关联,她的出场很多(类似女二),这里完全可以剧透,程瑶同周放是副cp(在我后面不写崩的情况下),程瑶与陆乘风有些相似,但本质不一样,程瑶是非常随性的,陆乘风的话就好比之前牛牛说过的,在曾在地狱边缘反复横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