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迷迷糊糊的有人凑进来,谢九霄习以为常侧身抱人,安静了一会后,谢九霄在黑夜中眉心蹙了下.谢九霄一只手去推她:“我明日还要——”
话音未落眉头紧蹙,
她在黑夜里凑过来耳边,灼热着他:“明日要如何?”
这人真的是坏透了。
谢九霄暗喟。
夏季的天亮得早,谢九霄早早起后去了一趟盛坊,回来的时候卓三同青枫正在廊下说话,见他进门上前来:“公子。”
谢九霄有一段时间没见青枫,知道他回来必定是有事要向陆乘风报,问道:“人起了吗?”
卓三摇头:“主子没传唤,应当是还睡着。”
谢九霄便朝后院走,推门进去时,床上的人还未醒,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走到床边坐下,将闷着脸的薄毯拉下,陆乘风宿醉又纵欲后的模样乱糟糟,却意外与她的年龄相符。
陆乘风动了动,没睁眼。
谢九霄莫名觉得好笑,说:“时候不早了,该起了,青枫有事要报。”
她显然听见了,一时没动,缓了片刻后,说:“青枫回来了?”
谢九霄说:“应该有一会了。”
陆乘风睁眼,不得不起床。
青枫进门的时候陆乘风已经洗漱过,屋内有降暑的冰鉴,她显然没睡好,神情懒散,一只手揉着右侧脖颈,姿态散漫坐在桌旁,桌上放着白粥包子小菜。
陆乘风剥着水煮蛋:“如何?”
青枫神色微凛:“这段时日,我走访多处,李兆中做事倒是隐蔽,但百密也有一疏,我一路走查,发现当初瘟疫扩散之初,李兆中的心腹曾经大批量以他人名义购进许多药材,这当中不乏混淆之物,但将其中几类主要药材挑出来,确实是后来治疗瘟疫的主要之物,而且这批药物后来卖出了一笔可观的价格,主子的推测没错,李兆中与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
陆乘风将蛋白吃得干净,将蛋黄放到碟子里,端起白粥喝着,一时无人说话。
陆乘风早在这段时日里揣摩了诸多可能,今日被证实并未讶然,她喝了半碗放下,语气甚是平淡,说:“这么多年,爹爹与他称兄道弟最为交心,每年过年他也必到府上拜访,我从小叫到大的李叔——”
陆乘风目光薄凉:“人总是贪心不足,他已坐到了南大营主将,统率两万多士兵,在肃北除了爹爹与其他三营,还有人能比得上,可人总是想往高处爬,主帅一人之上,风光无限,可真是个巨大的诱惑。”
她的语气辨不出喜怒哀乐,青枫本还有些担忧,可看她模样,一时间也不敢多嘴,事情过去已快两年,可哪怕日复一日,这道疤终究无法完全抹去,陆乘风姓陆,她能这么心平气静的在这谈论这件事,已经非一般人能及。
陆乘风说:“李兆中的事已经拖不得,我便在城中多住一段时间,我回来这半年多时间,他明里就事论事,暗地里多方小动作想要捉我错处,企图利用四大营将我拉下,等我要增配弓弩的消息传回营,他定然要坐不住了。”
青枫沉吟,知道陆乘风这回是真的要动手了,想了想,道:“那邹显威?”
“也盯着动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