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思索一瞬:“很严重?”
陆乘风双手撑在两侧:“很严重,起码是不能再留了。”
程瑶问:“具体的不能说?”
陆乘风犹豫一瞬,道:“我还在查,应该这几日便有结果。”
程瑶点头,想了想又道:“所以,你让我去南大营查探?”
陆乘风摇头:“不是。”
程瑶纵使自认自己聪慧,可一遇上陆乘风七拐八回的心思,真的是不太好猜,而且有那猜的功夫还不如亲口问:“不是?那你刚刚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不便同江运南说呢。”
陆乘风叹息,她刚刚确实是有点不愿在江运南面前提,因为说起李兆中,那便绕不开她的母亲,要怎么同他们说?说当初的事并不是另有隐情?
外人被当年的事牵着鼻子走,信了陆丰通敌认罪的话术,可一直在军营的几人却不信,然而这件事已经盖棺定论,他们自然也不会同陆乘风求证什么,陆乘风也回答不了什么。
陆乘风自己都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隐情竟是跟母亲有关。
程瑶看她表情不太对,也跟着沉默,过了会儿,陆乘风才道:“四个人里,邬炬最不拘泥,他性子外放,没那么多肠子,而且我背地里查过,他同李兆中平日里就不大对付,想来只是稀里糊涂被人牵着走,倒是没什么问题,邹显威倒是与李兆中走得亲密,不知道有没有参与什么,我让你去南大营熟悉熟悉,是让你好好看看南大营两万士兵的操练,还有营帐的公事,如果这两万人交到你手里你能带领好吗?”
程瑶本来前半段听得饶有兴趣,后面越听越不对直接皱起眉,她道:“你该不会是要——”
程瑶话没说完,表情有点惊讶。
陆乘风目视着人,缓缓点头:“还是说你不行?”
程瑶脱口而出:“可是靖国历来没有女子做主将的……”
陆乘风说:“最不走寻常路的人就在你跟前坐着呢!”
程瑶哑了,可心底隐隐升起一股热血,伴随着一丝焦躁,她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进潜龙卫,因为是女的,所以路从来都不是平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然而是这块料就是这块料,她每当觉得自己不行时,一看见陆乘风,便觉得她行自己为何不行?
可动一个主将,并不是嘴皮子动动那么简单的事,这当中的阻力与李兆中本身携带的未知危险,令人忍不住斟酌又斟酌,沉思再沉思。
陆乘风语气低沉:“我只是这么想,如果我拿到的证据不足以扳倒他,那就只能忍耐,只是四大营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巴目尔的死是一个引子,羗胡的内乱已经尘埃落定,已经六月中,要不了多久就要入秋,到时候战事一旦拉响,便轻易不会停,若自家窝里不是一条心,这便是最危险的存在,而且……”
陆乘风话音顿了顿,继续道:“新老将的交替传位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不喜我,所以想要对付我我可以理解,陆乘风嘛,罪臣之后,真要较真的话人人都可以骂上两句。可他背地里做些危害边境、危害百姓的事,那他就不配也不能再做南大营的主将。”
其实新老交替主将一事,早年间陆丰就曾与陆乘风谈论过,肃北军中人才辈出,将才能人不少,这当中陆丰最满意的便是江运南与杜如风,二人家世不错,又都是家中嫡长子,身上却没有世家子弟的顽性,勇猛又聪明,遇战果断猛捷,如果不是陆乘风的出现,那二人之间当有一人便是肃北年轻辈里的独一头。
程瑶陷入一阵沉默里。
陆乘风看她神态,站起身来,说:“你没想过的话,那今夜便好好想一想,明日起便去南大营好好看看。”
程瑶不点头也不摇头,默了一会儿才道:“行。”
越到后面卡得越厉害了,明天要是更不出来就…………只能更不出来了。
主打一个剧情,剧情带动着感情线走,这样我才不会跑偏,虽然卡卡的,但是我感觉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