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冷哼一声,朝谢九霄道:“走,我们去找个大夫瞧瞧。”
谢九霄依言点头,拉住她腰间一小截衣袍,可怜兮兮的跟着人出去。
江运南一见人走,急忙跟上去:“乘风,我知道有家医馆——”
江绥与杜庭桂大眼瞪小眼,二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面面相觑,眼见着杜如风也追了出去:“这就不管我们了?”
二人扶着腰,哀着声也跟了出去:“哥、哥你等等我——”
江运南迎着人潮倒退走着:“乘风你几时回来的?我前两日就听到消息了,正打算去寻你,没想到居然在西临见到你了,你回来了我真高兴——”
陆乘风不耐烦道:“闭上嘴。”
江运南咧嘴一笑:“人长一张嘴就是用来说话的,闭嘴这得少多少乐趣啊?你在燕京这么久,我几次想去找你,可因着公事一直耽搁,这下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陆乘风只觉得脑瓜仁快被他念炸了,沉着脸进入医馆,大夫给谢九霄查看伤势,见她脸色不好看,只当谢九霄伤得不轻,不敢轻易懈怠。
江运南又道:“乘风,这位小公子是你什么人?长得可真俊。”
陆乘风微微拧眉。
江运南只想与她说话,又道:“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你往日不是最爱吃良记的荷叶熏鸡吗?那儿新酿的酒还不错——”
陆乘风冷着脸看过来打断他:“江运南,你能不能先闭上嘴?”
江运南被她冷眼相对也不生气,点着头道:“好我先闭嘴,等大夫看完伤我们再说。”
江运南闭上嘴,杜如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轻轻嘲笑一番。
陆乘风被江运南炮仗似吵得拱火,又见大夫小心翼翼一脸凝重模样,心下不快:“你笑什么?”
杜如风笑脸一僵,尴尬摸了摸鼻子,说:“我没笑。”
陆乘风冷笑一声:“你最好祈祷他手没事,不然今天这医馆你我只有一个能站着出去!”
杜如风苦笑一声,说:“我真没碰他。”
“嘶——疼——”谢九霄忍不住轻呼。
杜如风哪能受这冤枉气:“小兔——”
陆乘风脸色阴沉:“杜如风!”
杜如风霎时憋屈,这口气不上不下的憋着:“……兔子真可爱。”
大夫左右瞧瞧,别说伤骨头了,连个印也没有,冥想半天,故作镇定从柜子上取来一个小瓶子,道:“用此药一日——一日两次吧,两日便可痊愈。”
陆乘风付了钱,带着人出去,江运南这才又道:“乘风,这位小公子是何人,你怎的对他这般关心?”
陆乘风不想回答他,带着人上了街就准备回客栈,江运南跟杜如风却怎么也甩不掉。
陆乘风停步:“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杜如风道:“不喝杯茶?”
江运南接道:“不吃顿饭?”
杜如风道:“不逛个楼?”
“不喝不吃不逛,闪开,再挡我路我动手了。”
二人面面相觑,这才让开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