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银行卡, 勾起玩味的笑意:“我说过我挺喜欢你的。”
云轻微微摇头, 从容地反驳道:“原先生,你并不喜欢我。而那天晚上,我在你眼中看见的除开征服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原书惟被她的话惊异到,眼中徐徐升起一抹对她的欣赏。他以为自己藏得够深够老练,也以为云轻不过只是一心想要往上爬的物欲女子。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齐焰那样的人为伍,想来她也不会与众不同到哪里去。
然而,他眼中的欣赏慢慢地沉了下去,重新换上嘲讽的目光。他在云轻眼中看见了以往没有的东西,就像是头顶的烈日洒下来的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芒。但他心有残疾,将这抹坦荡的自信解读为了欲迎还拒。
他欠身起来,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拿着银行卡,俯身过去,嘴角噙着明晃晃刺眼的冷笑,抬手将银行卡从云轻卫衣的衣领出插进去。
云轻抬手打算反击。原书惟快她一步,宽大温热的手掌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狠戾如水影画缓缓浮现,“云轻,你不用跟我玩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原书惟看上了你,如果得不到,就毁掉。”
云轻直视着他,没有任何反抗,眸光坚定不怯弱,伸手就拿起旁边剪茶叶包的小剪刀抵着他的脖子,“原先生,我也告诉你。只要我云轻不愿意,谁也不能逼迫我。”
原书惟垂目觑着她手里的剪刀,伸手遏制住她拿着剪刀的手腕,不怒反笑,质问她:“被齐家甩了,你又钓上了谁?”
“没谁。”
原书惟瞧着外面与张南几人对峙的蒋川几人,挑明道:“没谁?他们会为了你收拾林朝,还有你母亲?”
云轻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捕捉到蒋川脸上的愤怒与担忧。她酿出一抹轻松的笑意,暗示自己没事。
原书惟目光沉沉的凝视着她,“知道在西南这一片区能让黑白两边都忌惮的人是谁吗?”
她转回视线,无关痛痒。
“是商家人,”他又继续问,“所以,是商家的谁在帮你?”
云轻冷声辩解:“我不认识商家的任何人。”
原书惟眉眼中的嫉妒与怨恨也越来越浓郁,“除了商家没别人。但是商家只有两个儿子,商络已经结婚,商彧死了。”
云轻不解地看着他,齐焰的模样在她脑中缓缓浮现,再度想起那次在车上听见广播里播报商彧死亡的消息。
原书惟的笑容变得阴森恐怖,“难不成是商柏荣?”
云轻一字一字地挤出来:“商-柏-荣?”
“商柏荣,商家的掌权人,莫纳集团的董事长,在全球多地都有资产,不管是黑还是白都会对他礼敬三分。”
云轻弱声道:“我不认识他。”
“这么说,就只有商络了?”
原书惟突然发了狂,眼尾猩红,越发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云轻抬手尽量钳制着他的手掌,导致她握着剪刀的手全然失去了反抗的力度,很难刺下去威胁到他。
她余光瞄见外面的蒋川看似快要与张南他们打起来了,澄清道:“我也不认识商络。”
原书惟根本听不进去,自顾自地说:“难不成前几天沈黛来郦城就是因为你?”
云轻在心里嘀咕着沈黛两个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