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愿意啊?”
云轻没法说。
她眼眶红红地看着他,看着这张年长自己二十有余的脸庞上又一次清晰地捕捉到属于他的卑劣与肮脏。同时,她也看见了记忆中那些挥之不去的恐怖面孔。
他们没有原书惟善意儒雅的伪装。他们大腹便便,粗俗不堪,丝毫不掩藏自己的龌龊与无耻。用不多的金钱去摧毁一个个女孩的明媚与阳光,撕毁她们的人生。从她们身上享受欢愉,却又声声鄙夷与厌恶。
云轻内心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迫切地想要呕吐。原书惟身上用金钱垒叠出来的魅力全都变成了那一个个糟粕似的幻影,挥之不去。
她抽动双脚试图把他踢开。但原书惟伸手按住她的双脚,又一次凑近过去。云轻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头向后仰去,意外露出纤长白皙的脖子,在灯光下散发着晶莹润泽的光芒。
原书惟像是瞄见了坚固城堡即将坍塌的缺口。他手伸向那细长白嫩的脖子,温热的指腹刚刚触碰到,便引来云轻颤抖地尖叫声:“别碰我。”
他手僵持在半空中,说着赤裸极具羞辱性的话语:“对你,我可是付了不少钱。”
云轻咬着唇舌:“我没拿。”
原书惟淡淡地说:“我不管这些。”
她微微回头,眼里的惊恐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一字一顿,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不--卖。”
原书惟没有任何触动,仅有无尽的冷笑。他收回手,揉着太阳穴,威胁的口吻:“知道吗?你这样会让自己身败名裂。”
云轻坚定地吼出:“我不怕。”
原书惟嗤笑道:“真的不怕?之前,为了名为了利与齐焰结婚又算是什么?”
“不一样。”
“在我看来都一样,”他眸光转动了两下,好似发现了新大陆,“难道说你跟齐焰两年多的婚姻,他没碰过你?”
云轻拉过被子捂紧脖子,不停地往后退去,即便身体已经紧贴着床头。
她眼神尖锐又怯弱,怨恨又迷惘,好像横跨在一个已知的世界与一个未知的世界里面。
原书惟瞬间明白了,“这么说,你还是姑娘。”
云轻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目光冷如冰霜。
他似乎觉得应该给于云轻第一次一种礼遇,盘腿坐在她跟前,声音都变得友好了许多,“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不过,我们可以慢慢来。”
“滚。”
“其实。”
“滚。”
云轻近乎于在咆哮。
多少年来,没有人胆敢这样对他说话。他立即沉了脸,厉声道:“云轻,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她也没有了顾及,云淡风轻地说:“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下秒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原书惟倒是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云轻,人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只要你今晚听话一点,我保证明天一起来,所有有关你的负面新闻都会消失不见。而且,往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云轻不为所动,“如果今晚我顺从了你,那么我活着也是死了。”
原书惟突然大笑,好似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甚至笑出了泪。他指腹抹掉眼角滑落的泪珠,“云轻,你这是在为谁守节呢?你那个天天留恋丛的前夫?”
他又说:“林朝今天晚上把你送来我的房间,就是想着让你为他们林家争取下吴氏在海城的项目。如果我放过了你,这项目我能给林家吗?林家到时候会放过你吗?还有你母亲从我这里借走的五百万,我总不能不要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