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随意地展了展被子,眉眼中塞着一抹寂寥,“说什么?她说的也没错。这些天确实是你在照顾我。”
“可是她说你妄想红杏出墙。”
“她说的没错呀。”她如水浸润的眸子看着他,浅浅的酒窝酿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裴临骞红着脸别过头去,觑着从窗角渗进来的那一缕光线,“轻姐,你别开我玩笑了。”
“怎么?你不喜欢我了?”
他支支吾吾,“喜,喜欢。但是我妈说,说我还小,现在最重要的是读书与工作。其他的事情应该等工作稳定了再考虑。”
云轻歪头觑着他,“你很听你妈妈的话。”
他重重地点头,“从小我爸就告诉我,不能让我妈伤心。”
云轻了然又羡慕,甚至还透着嫉妒。她打量着裴临骞,眉清目秀,精致的五官透着出尘的干净清冽,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他出身豪门的良好教养。但又在无形之中显现出他因被过度保护对于世事对于人与人交往之间的一份小心谨慎。
裴临骞被她盯得手足无措,连忙抓过桌上的保温瓶,声音慌乱,“姐,我去给你装点热水。”
云轻久久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未曾,感觉到眼眶一阵阵发酸,好像齐穗禾那些话变成一根根细小的针刺进了双眸之中。
这把命运之锁,还真是让人有怒没地方言。
几分钟后,裴临骞提着热水回来,带着几分歉意说:“轻姐,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早点回家去。”
她低着头,“嗯。”
他看了看空空的病房,“那待会我走的时候把护工叫来。”
“嗯。”
裴临骞听出她情绪上的落寞,看了下时间,又说:“轻姐,我再待会。”
云轻抬起头来,努力扬起一抹笑容,“早点回去吧。免得你爸妈担心。”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关切地问道:“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云轻笑着摇头。
“那我走了。”
“嗯。”
“我真的走了。”
“嗯。”
裴临骞慢慢挪动脚步到门口,又回头看来,“轻姐。”
云轻抬头看向他,“嗯。”
“有事你给我电话。”
“好。”
然而,裴临骞还没有拉开房门,齐焰便从外面推开了房门。他诧异又欣喜,“齐焰哥,你怎么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