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瑾则怀揣着无言的愤怒钻进车里,点燃汽车,从车位上开出来,刻意加快了速度将空空的竹编篮子从引擎盖上甩到了地上。
未走远的齐焰听见声音回头看来,摇头感叹,“乱扔垃圾,素质有待提高啊。”
于是,他慢悠悠地退回来,走过去捡起篮子找到垃圾桶。因为没有办法放进去,只好放在了垃圾桶的旁边。
齐焰会知道云轻是在去找自己的时候被向淮之的人带走的,是因为他在出事的当天就控制了那两人。这两天更是请来了国内最权威的刑辩律师,打算以绑架致人重伤的罪名起诉向淮之。
齐焰将自己的这一想法详细地告知,眉宇间透着某种期许询问她:“这样解决,你觉得怎么样?”
云轻姿态半躺着,因为腰间的伤手臂的动作幅度不能太大。这也是她这几天进食少的原因之一。她搅拌着面前的粥几分钟了硬是一口也没有喂进嘴里。
齐焰看着她僵硬的姿势,随即拿走她手里的勺子与粥,搅拌搅拌,舀起一勺垂了垂上面的热气,自然地送到她的嘴边。
她看着他,像是忘记了张嘴,眼神发愣,好像一束光突然钻进了一处错综复杂又漆黑的洞穴中,迷茫地找不到出路。
齐焰被她呆傻的表情逗笑,在旁边坐下,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暗示她张嘴吃饭,顺带问了一句:“你这是受宠若惊的意思吗?”
云轻回过神来,垂下目光,并不打算领情,“我可以自己吃。”
说着,她就要去夺勺子。齐焰收回手,还送远,语调温和轻快:“你现在是病人,给你一个特权。”
“什么特权?”
“随便吩咐我,不要客气。”
她不解风情,“吩咐你做什么?”
齐焰揉着眉宇叹息一声,抬手敲在她的额头上,“姑娘,一个人没有必要时时坚强。就比如现在,你一身是伤,不想麻烦别人担心别人说自己矫情。可是病人被照顾被呵护是她的权利,何况你还是因为我受的伤。”
“所以,你照顾我是因为愧疚?”
“难道说你希望我是因为爱情?”
顿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僵持,四目相对。云轻眼底冉冉升起一抹紧张,双手无声地抓紧了被子,内心翻涌着某种她揣测不透的情绪,不似曾经面对他时的厌恶与排斥。
齐焰有些认真,看着她的目光过于认真了。好像这不是平静的对视,而是他对她的一种辨识。他想要从她五官的某处找出与那小女孩相似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向淮序所言,自始至终,他的内心都不愿相信也不愿接受女孩已经死亡的这件事。他没办法忘记也没有办法忽视云轻给她的熟悉感。
包括在这一刻,在他去求证了女孩死亡的事实之后,这种感觉还不安分地搅动着他的神经,试着摧毁他的理智。他需要一份确认,来强迫自己理清现实与幻象。
昨天忘记说今天上架
没人看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