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焰瞄着显示屏上的时间，坚持：“就停这里。”

“为什么？”跟着下一秒，她余光便看见有人从百跃会所大厦的天台一跃而下，掉落在车头前方的不远处，掀起人潮轰动。

云轻看见那人身体软趴趴的趴在地上，半边脸朝下，鲜血从那颗黑沉沉的脑袋四周溢出来。但是很快她被看热闹的人群挡住视线，可是那一张张惊恐狐疑惋惜的表情仿若绘声绘色向她诉说着死者的惨样。

齐焰则慢悠悠地点燃一支烟，云淡风轻地说：“这样的结果我才是满意的。”

云轻不解地回头看他。

他夹烟的手指着前方：“你不觉得那人有点熟悉吗？”

云轻还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光线太暗，她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何况他只露出半边侧脸。

齐焰手伸到窗外，见她迷蒙的样子，提醒道：“于志明。”

瞬间，云轻瞪大瞳孔转头看着车外，视线努力地想要从人群中穿进去确认齐焰的话。

齐焰平静地吸着烟，口吻也不过像是在说一只流浪猫流浪狗：“除开骚扰过你。于志明日常还会骚扰一些女同事，在公共场所调戏女子也不是第一次。有次甚至在轻轨上猥亵一名未成年少女，结果也是跟这次一样在拘留所关了十天半月就出来了。”

云轻没说话。她的沉默不是同情男人，而是震惊这样的齐焰。

这不是小孩子的胡闹，是狠，是是非分明的狠，是让人胆颤的狠。

齐焰把车窗开大了点。后方远处传来强烈刺耳的警笛声，很快便停在了他们车辆的前方。从上面下来几名警察，有人上前去维持次序，疏散人群。

围着死者的人群被慢慢遣散，民警拉起隔离带围着死者圈出一个小圈，等着法医过来。跟着云轻看见两名警察走进会所。

在警察的有序疏通下，交通开始慢慢恢复。云轻在警察指挥下，开着车徐徐向前。路过死者边上时，她减缓车速，侧眸定睛瞧了瞧，确认过他死去的惨样，对他客气了句：“谢谢。”

齐焰在她的话中钝了两三秒，开口说：“我不过是顺手而已。”

她问：“什么意思？”

“我说过韦莱集团的新能源项目是齐氏的。”

“所以，你这是要收拾向淮之？”

齐焰淡然一笑，让她找地方停车。大约十分钟后，云轻停好车，两人下来往回走。站在路边人群中看着法医已经赶到正在对死者进行初步尸检。

这边云轻又注意到来了一些便衣警察，勘察过现场便进去了会所。云轻不知道齐焰的计划，但也没有多问。没过几分钟，她瞟见齐焰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焰哥，一切搞定。」

齐焰察觉到她的目光，不慌不忙地关掉手机揣进兜里，淡定地目视前方。

云轻耐不住好奇心问他：“你打算做什么？”

他抬手敲在她的脑门上，打趣道：“好奇害死猫。”

云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