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让我带她去打胎?
——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于志明回头望去,只见齐焰拖着不利索的步伐,在昏暗的光影中缓缓走来,恍若地狱罗刹。
他不悦道:“齐焰,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齐焰不为所动,径直在旁边坐下,只看着醉了的云轻,悠悠地说:“于总,我齐焰的女人你也敢碰?”
于志明看看他,又看看云轻,“你的女人?”
云轻抓过于志明的肩膀,无视齐焰的存在,“于总,我跟他没关系,我们继续喝。”
于志明怔怔地看着齐焰,分辨着两人的话。
云轻全当齐焰不存在,抓过于志明闹着叫他喝酒,娇嗔道:“于总,你到底还喝不喝?这合同还没有签字呢。”
于志明冲她微微一笑,说:“喝喝。但等我先跟齐少说两句话。”
云轻打定了要让齐焰难堪,扭着他喝酒:“不用管他。我才不是他的女人。”
他抱着云轻,挑衅地看着齐焰,“齐少,这话可是云轻自己说的。”
齐焰勾唇邪肆一笑,利索地抄起桌上的酒瓶就朝于志明的脑袋砸去。如果他没看错,自己方才进来的时候于志明正打算吻她。
齐焰的女人,怎么可以让这些狗男人染指。
云轻整个人直接呆住。
齐焰何时有这般凶狠的魄力?!
于志明先是愣了一会,回过神来,愤怒地吼出来:“齐焰,我tm弄死你。”
他拿起酒瓶就要冲齐焰砸过来,但被齐焰眼疾手快接住,跟着长腿一抬,轻松把他撂倒。趁着他还没有爬起来之前,抬脚踩在他的脑袋上,使劲地将他压制在地上。
他阴鸷的眉宇凛然地扫着桌上东倒西歪酒瓶,低沉醇厚的嗓音释放出咄咄逼人的肃杀之气,问云轻:“他让你喝了多少?”
酒精完全在云轻的体内发酵,搅拢她的清醒。
她软弱无力地撑着沙发挪过去,抓着齐焰的手臂,为于志明说话:“你做什么?酒,是我自己要喝的。”
这话,无疑是在拱火。
齐焰加大脚上的力度,更重地踩上去。于志明费力地抬手意图抓紧齐焰的脚踝,但疼痛让他难以握紧。
“齐焰,你放开我。你个孙子,即便是你母亲齐穗禾也得给我三分薄面。”
齐焰抬起脚,愤力地踢过去。
于志明直接在原地划拉了半个圆,鲜血从他的鼻腔流出来。他双手撑地,挣扎着想要起来。
齐焰不紧不慢扶着云轻在沙发上躺下。然后过来,他把于志明从地上拎起来,拖着他到桌边。然后,他抓着他的头发,扯着他的脑袋往后仰着,提起桌上的酒,对他一阵猛灌。
云轻想要过去阻止,但醉得太厉害,试着起身几次都倒回在沙发上。她手软塌塌地挥着,轻声叫她:“齐焰。齐。”
齐焰充耳不闻,沉浸式地灌着于志明酒。
半瓶,
一瓶,
又是半瓶,
半杯,
再是一整瓶。
——
咳咳
于志明连着一阵咳嗽,无法说话,双手举过头顶,乞求他放过自己的意思。
齐焰丢掉手里的酒瓶,如同扔一条死狗把于志明扔在地上。他从兜里掏出烟,懒懒的在桌边坐下,硬挺俊朗的五官在橙红色的火光中忽明忽暗,幽邃的眸光沉峻凌厉。
他抬脚轻踹了两下醉死过去的于志明,回头望着沙发上的云轻。屋顶的一束筒灯将她秀挺精致的小脸包裹起来,就像是那株开在深夜的昙,给人枯木逢春的惊艳美感。
他揉着眉宇,恼心这要怎么办?
在云轻走后,她给齐穗禾打了电话,得知他们之间关系很糟糕,双方都很厌恶对方。
她告诉他,这段关系留与不留全看他自己。如果确定要离婚,也要过一段时间。
齐焰盯着云轻脸颊上的两坨驼红色,好像葡萄酒浸润在光中,晶莹剔透。
他内心泛起一股久违的侧影之心,叮咬着沉睡已久却又随时准备醒来的莫名情感。
齐焰默默地抽完一支烟,在烟灰缸里狠劲捻灭。他走过去,双手臂分别穿过她的膝窝与颈窝,抱起云轻打算离开。
云轻突然醒来,迷迷糊糊地指着沙发,小声咕哝道:“合,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