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郑芬兰走下天台,颤着声音说“孩子在哪,我现在就要去。”
张洪铭本想过来扶她,却被郑芬兰嫌恶的躲开,她知道此刻最着急的是周润,偷偷给他发去信息[我没事,别担心。]
她折腾了很久才到了乡下,孩子被照顾的还算可以,郑芬兰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进怀里,母女连心,孩子很亲近的握住了她的手。
郑芬兰的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告诉她有轻微的抑郁症,需要配合药物治疗。
她谁也没告诉,把治抑郁症的药装进维生素的瓶子里,选择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
郑芬兰的病情控制相对稳定,又过了半年,孩子发烧,她带着去医院时,发现周润正陪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做产检。
他很小心的搀扶着她,眼神温柔的能让人沉溺进去,郑芬兰从郑家搬了出来,郑母为了让她服软,不给她提供任何经济上的帮助。
一个女人独自带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郑芬兰凭借学历还是获得一份工作,但她自己带孩子实在无法平衡工作和孩子之间的关系。
今天,郑芬兰亲眼见到了曾经属于她的那份好归属给了别人。
她拼命的压抑住心酸,强迫自己背过身不那么狼狈的见他,有些重要的人,你并不用看脸,单纯的一个背影你就可以认出来。
郑芬兰对周润,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抬头望了眼她停靠的房间,是小孩急诊发烧的地方,周润自嘲的笑了笑,她说不定早就跟张洪铭订婚了,有孩子不也很正常吗?
周润的远方表妹絮絮叨叨的说着“表哥,你说为什么我老公就不像你这么体贴,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对象,别总是让伯母磨叨了。”
周润收回视线,不是他不想,而是曾经爱的太过于轰轰烈烈,没有再开始一段新感情的经历和勇气了。
郑芬兰夜晚坐在婴儿床的旁边,孩子发热难受,哭个不停,她心里跟着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她想到了周润陪人去产检,心痛到不行,郑芬兰意识到她的抑郁症有加重的趋势,连忙从抽屉里拿出维生素吃进嘴里。
此时不同彼时,药只能缓解身体上的疼痛,却不能治愈心里上的痛苦。
郑芬兰整整吃了一瓶,在昏迷时给信任的朋友打去了电话,朋友赶到喊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生气又心疼。
朋友哭声劝着“芬兰,你不行就把孩子给周润吧,你一人带太辛苦了!”
郑芬兰留出苦涩的泪水“算了吧,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孩了,我们宝宝,绝不可以缺爱。”
周润陪同别人出现产检这件事一直成为了郑芬兰的心头刺,终于,她觉得要坚持不下去时,选择了最没有痛苦的一种死法。
郑芬兰买了一瓶安眠药,亲自手写着给他留下了一封信。
[周润,请你不要恨我,我知道你有了自己的家庭,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牵扯,但孩子是无辜的,她很像你,也很听话,对了,孩子的名字也一直没取,因为你也知道,我学习没你好,我知道你快有自己的宝宝了,再次先说声恭喜,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对待她,往后余生,请多珍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