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商玉不管他说什么,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研制出能够治疗瘟疫的方子,辽洲的瘟疫不能继续扩散,否则就会牵连到周边的州府。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啊,写出的方子,我总要试一试可不可行嘛。”
秦步云无奈的看向他,这种事情他总不能随随便便写个方子就出来糊弄人吧,总要保证药方子的实用性吧,不然他随便拿一个就行,还需要费尽心思去试药吗?
“你若是能解决辽洲这次的瘟疫,你说的药堂,本相可以考虑下。”
之前秦步云一直缠着他,说他要开一个药堂,若是裴商玉出资,到时候收益分他一半,裴商玉没理他,不外乎是秦步云的家中便是世代从医。
就算他出资给他开药堂,这药堂也坚持不了多久,毕竟秦步云的家中更希望他做的还是太医。
“真的?你保证没骗我?”
秦步云眼前一亮,他为这事儿可是求了他许久,他竟是答应了?
“前提是,你先办到本相的事情。”
说完后,裴商玉起身离开这里,秦步云面上露出一笑:“裴相啊裴相。”
他与他成为朋友,那还真是一件偶然的事情,不过他一向是知道,裴商玉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他答应了自己,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只要他将他的事情做好,自己的药堂就可以顺利开了。
走出去的裴商玉看着外面的灾民,但愿辽洲的事情可以顺利解决吧。
程意晚是在裴商玉离开三日后打开那个缝隙的,缝隙很小,需要将床移开,所以她说自己在房间里休息,让飘絮去做其他事情。
待自己将房门紧锁后,才敢去将床移开。
她没想到那后面会是一个仅供一人经过的暗道,暗道很深,看样子下面的空间应当是十分大了,程意晚举着手中灯烛,眉头紧锁。
这要是裴商玉的陷阱,是引自己去看,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暴露,可若是不去看,今后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程意晚心一沉,还是扶着一旁的墙壁走了下去。
暗道之中没有灯烛,唯一的光亮便是她手中举着的这盏灯烛,她走了许久,直到面前出现一道门这才停下脚步。
门上没有锁,一推就能开,程意晚将手放在门上,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暗道下的房间和上面房间大小一致,里面有一盏火树银的灯,她走过去用手中灯烛点燃。
房间内明光亮起,她才能细致的打量着。
桌子上摆放着许多折子,还有一张供人休息的床,而正对着桌子的墙壁上有很大一张地图,上面被人用朱笔勾出几个地方。
她将手中灯烛放到桌子上,而后坐到椅子上拿起一封奏折,打开后程意晚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奏折,倒像是一篇笔录。
‘庚子年腊月甘九,大寒,北国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