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有些绝望,闭了闭眼,然后道:“今天太晚了……”
“是吗?”霍氿霄回过头来,看向徐凌问,“你心里真的这样想?”
徐凌忍住自己发抖的双手,最终只得认输:“我得先给银行的行长打电话……”
“其实你很清楚,我不是非得拿到这个保险箱里的东西,所以,我的耐性有限。”
段衍行听两人说话,只觉得似懂非懂。但他明显感觉出来了,这时候的徐凌,很怕霍氿霄,那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恐惧。
“走吧。”
……
银行的保险箱拿取业务,一般情况下,只对本人开放,除此之外,没有人有这个权利替霍晟远拿走所有的东西。但霍晟远在租赁银行保险箱的时候,在法条上特别加注,这个保险箱是他和徐凌共同租赁,因此,这个保险箱,也由他们两人同时保管,按照程序,拿取东西应该两人到场,但霍晟远和银行约定了紧急情况,也就是说,霍晟远给了徐凌这个单独取走东西的权限。
徐凌冷静下来以后,拿出手机,先给行长打电话预约取件,但是,他电话拨出去的那一刹那被霍氿霄伸手阻止:“明天再取。”
“现在拿到岂不是更好。”
“很容易惊动霍晟远,那明天的戏就不好看了。”霄爷回答段衍行道,“今晚看他一夜,明早再和他去。”
“这小子这么滑头,你不怕他跑了?”
“除非我主动放,否则,他跑不掉的。”霍氿霄提醒徐凌,不要白费心机。
徐凌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一行人去了徐凌的别墅,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段衍行和厌秋没有登堂入室的喜好,于是守在徐凌的别墅外面,而霍氿霄和林晚离,也并未按照原计划回到霍家,他们就待在车内,而轿车就停放在徐凌别墅周围的树下。
徐凌回家以后,将家里所有的门都进行了反锁,然后去了地下室,就差挖地十米,然后把自己彻底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被霍氿霄吓了这么一次,他就有了心理阴影,他似乎感觉到处都有人在偷听他的心声,窃取他脑子里的想法。这种感觉太糟糕了,让人浑身上下,只剩下恐惧焦虑。
他现在连头绪都不敢整理,更不敢去设想办法,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放在了霍氿霄的身上,这种情绪让他无比崩溃。
所以他打开地下室的投影仪,然后随手点开一部电影,他想要让电影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是很遗憾,巨大的银幕也没有办法将他从巨大的惊恐之中给拉回来,最后他只能在地下室发疯。
怎么会有这种事!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霍晟远居然和这样的人斗,他怎么斗得过?不过是被人玩得团团转而已。
段衍行和厌秋守在别墅门口,但时不时还会听到徐凌发疯的动静。他开始好奇,霍氿霄到底对这人做了什么,导致他像得了失心疯。
难道霍氿霄又背着他去练了什么了不得的功夫?能把人玩到心理崩溃?
……
徐凌在房间里安静了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能够独立思考了,便拿出手机,想要联系霍晟远,看还有没有那个周旋的机会,但是,他拿出手机以后的一分钟内,就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你又在危险边缘试探了……”
看到这句话,徐凌将手机都给扔了,浑身都在发汗。
至此,他再也没有想法了,他现在只想远远地逃离津州,他要带着他母亲远走高飞,去北欧,不,去北极。
……
别墅外不远,霍氿霄知道徐凌基本已经废了,便让厌秋开车,将他和林晚离送回霍家。毕竟明天还有大戏,如果今晚彻夜不归,云舒景几人,很难不怀疑,他又去布置了什么惊天大局。
现在归家,虽然晚点,但管家已经给两人编过行程了,云舒景只以为两人去赌了。
随后,霍子真和慕清雅的手机上,分别收到了不同的消息。明天,段衍行和徐凌去银行拿东西,那么需要有人干扰霍晟远,不会得到银行任何形式的通知,所以,慕清雅的任务就特别的重要,要死死地盯着霍晟远的手机。
当然,如果没有那个自信,也可以直接把霍晟远的手机给废了,这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
至于霍子真,当然要见机行事,随时给慕清雅查漏补缺。
明天,会是一场大戏。
霍家一楼,云舒景和霍擎枭的房间,此时也还亮着灯。云舒景在临睡前询问霍擎枭:“我们家最年轻那个保镖,看上去挺帅的,明天派给我用吧。”
霍擎枭一边摘表,一边回答:“明天的安保系统本来就由他负责,子真的婚礼,你可以自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