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在殿内听着外边的动静,想着差不多时候,便往外走去,一见云禅,脸上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哎哟云大将军,您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些个宫女太监也不知怎么做事的,回头杂家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云禅明知高公公不过是惺惺作态,却只能忍着,一口气憋在胸腔不上不下。
这还是先帝身边的大红人,能到那个位置又不被人拉下来的,手段和势力都不容小觑,虽然是个太监,大多人不敢得罪,云禅平常也会给三分薄面。
“高公公,这些个可都是南翊国的肱股之臣呐,就这么让跪着难免让效忠南翊国的人寒心,本将军心生不忍,这才让他们先回去了,陛下应当能理解吧?”试探性的话,眼睛睨着高公公那张虚伪的笑脸。
擅自叫人回去,公然与陛下作对,这会儿说成心生不忍了,陛下就是想责怪也没了由头。
高公公急忙笑得眼睛眯成缝,“哎哟,陛下感谢您还来不及呢,诸位大人在此处跪了许久了,陛下对诸位大人的心疼不比将军少,可是没办法,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杂家在这说得口干舌燥,劝不动啊,还是将军有办法,早知如此就该让将军早些来,这样诸位大臣就不用受罪了!”
此话一出,云禅眼底瞬间闪过阴寒,瞧着高公公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几十岁的人了,那张嘴半点不落下风。
听着是夸他的话,暗地里讽刺他和那些大臣狼狈为奸,一丘之貉,那些大臣就那么听他云禅的话,也不知是南翊国的臣子还是他云禅的臣子。
云禅也不恼,这就是南翊国朝堂的现状,最好让大家都知道才好,这样人们才看得清楚究竟谁说了算,这样一来,只会丰满他的羽翼。
云禅反笑,拍一拍高公公的肩,“高公公谬赞!”
高公公心沉了一下,笑容有些僵,扔出去的剑非但没有刺中敌人,反而伤了自己。
不愧是混迹朝堂多年的大将军,先帝在时也只能落得被逼娶他人的下场。
高公公无奈叹一口气,“将军您还是先回吧,陛下这几日心情不佳,因为摄政王的事气还未消,方才还说要问罪曲小姐,好在杂家拦住,将军既然进宫了,不如去探望一下曲小姐吧。”
一听这话,云禅抓着高公公肩膀的手猛然用力一抓,果不其然,对付云禅,还得用软剑。
云禅眼中忍着眼中的怒意,收回手,故作镇定:“高公公多虑了,陛下开明,此事本就与意绵无关,况且后宫重地,本将军也是有要事求见陛下才踏足,怎可随意出入。”
储秀宫,并非臣子能够随意出入的。
“既然陛下身体不适,那本将军便改日再求见。”
高公公低着头,缓缓循着云禅离去的身影,淡然挥了挥手中的浮尘,不以为然。
说什么不能擅长后宫,这条规矩要是对他云大将军有用的话,这些年云贵妃就不至于在后宫中作威作福了。
云禅出了雀翎宫一段距离,门外有家丁等着,上了轿辇,想半天,道:“去储秀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