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孟怀宣心里痒痒的,他唇角弯弯,原来咬耳朵是这么个意思。
君七七丝毫没察觉孟怀宣的异样,正抱着双臂学着官差的样子,怒目圆瞪,“孟郎,他肯定没说实话。”
“哎,你笑啥子?”
“没什么。”孟怀宣脸上笑意渐揽,“朱管家,月儿是你的女儿吧?”
“孟大人,你、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也并不确定,现在看你的反应,倒是确定了。”
“这……”朱管家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伏在地上哀嚎,“孟大人,你就别为难老奴了!”
“你半夜烧纸,哭诉女儿,我与小七不过是问了一句,如今却说是我们为难你。”孟怀宣眉眼一片冰凉,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是不是因为,月儿死得很惨?”
上一瞬,朱管家还在不停哀嚎,而此刻,听到孟怀宣的这句话,却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眼底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以为本官若没有做足了准备,会贸然叫你前来?
君七七站在孟怀宣身后,眸子亮晶晶的,跟盛满了星星似的,这样专注审案的孟郎,简直帅到姥姥家去了!
“亲生女儿死得这么惨,你不想着为她伸冤,只敢半夜偷偷烧纸,如今本官问起你来,你还妄图蒙混过关,你这样,跟害死你女儿的凶手有什么区别?”
孟怀宣不怒自威,简直天生为审讯而生。
朱管家像是喉咙里卡了根鱼刺似的,吞咽不得,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瘫坐在地上。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是我没用,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月儿是怎么死的?”君七七记得自己那日从高夫人那里带走高安沐的时候,还见过月儿。
那时她还只当是个普通丫鬟,不曾想竟是朱管家的女儿。
朱管家摇头,“我不知道,但凡是进了那里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那里?那里是哪里?”
“孟大人,江小姐,你们就别再逼老奴了。”朱管家跌跌撞撞爬了起来,“这件事你们就当不知道,高府、高府远比你们想象得要危险!”
朱管家踉跄着要走,君七七想拦,却被孟怀宣摁住。
“让他走吧,问不出什么了。”
目送着朱管家走远,君七七才折返回来,“孟郎,方才若是让我强行逼供,定能问出来。”
“朱管家痛失爱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着实于心不忍。”孟怀宣眼神透着一股怜悯,“接下来的事,咱们就自己暗中调查吧。”
君七七点头如捣蒜,被朱管家这么一闹,她倒是更困了,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孟郎,咱们去睡觉吧。”
就算再困,也要把孟郎哄上床再说!
“嗯……我还是回去睡吧。”
这怎么能行?君七七又是一通耍赖。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孟郎,君子一诺!方才明明答应了要跟我睡觉的。你要是出尔反尔,明日我就去外头贴大字报,说你孟大人言而无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