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等,”认命了的寒富德还有一点不解:“凭什么你是那个‘大’啊!?”
寒隐初颇有些傲娇地抬起头:“因为曾经有人说过朕是‘国之大者’……”
他的话还没说完,顿时就淹没在了一阵冲杀之音中。
若说寒隐初的“‘风起时大军’论”,开始时还能起到“三而竭”的威慑作用,那耗到现在,怕是要起反作用了……
寒隐初抛给岳奇和关与君一人一个人质,让他们保护好自己,便火速加入了战局。
即使是以人敌众的车轮战打发,对寒隐初和肖锋来说,也宛如砍瓜切菜。他们甚至不用怎么使力,一个招式而过,就会撂翻一人,再也爬不起来。
有些人一身横肉,看着就长得穷凶极恶,可是那无非就是仗着点子力气,在洞庭湖上欺压良善、无法无天惯了的;
在寒隐初和肖锋这种战争淬炼过意志的人面前,无疑是“小巫见大巫”的。
所以就导致了,湘王寒富德那边的压力空前之大。
寒富德气得都要骂娘了,但还是把骂娘的工夫用来喊寒隐初和肖锋两人了,他们三人背靠背,把关与君和岳奇围在其中,互相照应,一时之间无人能进得去三人所保护的领域。
没一会,地上俨然已成了“尸山血海”,那些“半路出家”的家丁、护院们,一看人海战术对武林高手们根本不管用,再加上之前“再一再二不再三”留下的心理阴影,从心底已经先开始后退了……
“咚!——”随着第一声武器落地的声音,这种声音越来越多,似乎是逐渐汇成了兵刃的交响乐,在有些惨白的日光之下单调伶仃。
可是在寒富德的耳中,其悦耳程度不亚于大内祭天的神乐啊!——
来此一遭,回去可得加强锻炼了,不能丢了老本领啊!……
湘王寒富德如是想着。
寒隐初也没有为难那些人,非常豪爽地大手一挥,剩下那些人就开始四散逃命去了。
有船的三三两两挤作一团,没船的又急于离岛的,“噗通”一声跳入洞庭湖中,瞬间就没了踪影。
看着地上那些几息之前还鲜活的尸身,他们可不想落得如此下场啊!——
十万两白银子的事,顿时在他们的脑海中被泼墨似的血红取代,顺带浇了他们个透心凉:
有些钱是“有命拿没命”,可是有些钱,是注定“没命拿”的!——
那些方才还密密麻麻如同潮水一般的兵士,转眼就跟蟑螂一般退了个干干净净。
并不会武功的骆万仪和落遥空,眼下和砧板上的鱼肉并无明显区别了。
骆万仪目睹了此情此景,嘴唇剧烈地抖动着,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看样子,生日这天,也一定要是自己的忌日了……
可恨呐!~
骆万仪心有不甘,刚想拿起散落于地的刀剑来自刎,却被寒隐初打来的一个石子弹飞了兵刃,骆万仪的虎口被震得阵阵发疼,甚至无力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