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把她带上君山岛,你还愁朕不来呢!……”
骆万仪的脸上,顿时有种被勘破的难堪,可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既如此,那你还废话些什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寒隐初已经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朕已经预判了你们的行动,难道接下来会坐以待毙吗?真是愚不可及……”
寒富德觉得现在该自己上场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骆夫人,在我们坐船南下来岳州府的时候,皇帝陛下已经拿着本王的手书、印信和虎符,招集位于荆州府的守军,去到武昌府,谨防作乱了……
为了怕水路被你们察觉,本王特地让守军从陆路奔袭的。估计早就到武昌府了……”
骆万仪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落遥空一直紧紧地搀扶着骆万仪,将她扶到一处坐定,抽出了寿礼中所赠的一把宝剑,口中喃喃自语:“寒隐初,你着实自负,但同时也暴露了你自己不是吗?
他的大军要掩人耳目去到武昌,那你必得‘孤军深入’;那岂不就是相当于告诉了我们,在君山岛上,只有那你一二三四个人吗?——”
落遥空的剑尖,一一从岳奇、湘王、寒隐初和关与君的身上点过。
最后他的眼神从关与君身上滑过时,再无柔情只见决绝:坏了家族大事的人不是关与君,而是他落遥空!——
自己早知她是个变数,便该将她迷晕了日日锁在房中,等到大势已定时再放出!
她这个变数即使放到人的眼皮子底下,都能传递消息、暗算他人。自己当时如何就会被猪油蒙了心,自动把她代入无辜可怜者,想着她终有一日会被自己所感动呢!……
寒富德和关与君,都显得十分忧心忡忡,落遥空说得没错,岛上就只有他们这些人啊!可是岳奇,还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
寒富德看着岳奇,忽然就想起寒隐初给人写的那封信,莫不就是给岳奇的?寒隐初还有其他什么张良计?……
落遥空没有再迟疑,快速地朝小胡子使了个眼色,那小胡子管家接到他的指令后,飞快地跑到高地上吹了十分悠长的一声口哨。
伴随着湘妃竹的簌簌之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不一会,岛上传来了隆隆的震天巨响,许多身披重甲手执锐矛的军人如潮水般冒了出来,密密麻麻。
看模样,比君山岛上的春笋只会只多不少。
关与君细细地瞧着,君山岛并非屯兵、练兵之地,而且也没什么养兵的必要,这些人,应该都是家里的护卫给配上了铠甲和武器。
一旦“人多势众”,那便必然不会是什么“精兵强将”。
他们虽然身高体壮,但却无嗜血的杀气,唯一胜在的就是人数。这一点,想来寒隐初和寒富德知之甚深才是。
寒隐初当然是十分自信地如此想着,可是寒富德看着眼前车轮战般的人数,养尊处优的腿脚便有点打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