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遥空怒极反笑,上前一把捏住关与君的下巴:“你现在就是我落遥空‘明媒正娶’的妻子,落家上上下下都知晓的少奶奶。想来在这深宅里,多些磋磨,你便多会一分乖巧!
等得到你‘心心念念’的泥腿子皇帝的死讯,我一定会不吝于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
说完,似有些落荒而逃般,急急忙忙夺门而出。
在此之后的每一天,落遥空都雷打不动地上门找不痛快。
他不主动与关与君说些她想知道的事情,不管好的坏的,只与她闲话家常,似乎是往日在宫中,他们再寻常不过的相处一般。
关与君晚上打开窗户看月亮的时候,落遥空在下面兴致勃勃地说:“小关,你可曾记得咱俩一起对过‘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的诗?此情此景,我倒是想到一句‘近水楼台先得月’……”
落遥空瞧着关与君的侧脸,眼神之中满是志在必得。
关与君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落遥空,只不住地摇头:“‘近水楼台先得月,兔子不搂窝边草’……可惜某些人号称‘饱读诗书、名门之后’,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说完,“啪——”地一下将窗户卡死。
落遥空:“……”
第二日,落遥空起了个大早,特地把关与君从床上拽起来吃早饭,关与君也不理他,只一个人默默扒饭。
落遥空觑着她的脸色,别有深意地说道:“今日当年老家那边的吴世伯来了,他说京中皇上久不上朝,大家众说纷纭,已经有了些风言风语……
而且吴世伯来此,是还有件喜事要分享:他年过五旬又喜得幺儿,他觉得这是大吉之兆,给孩子取名‘吴北’,意欲家族振兴、重新北上;可是写名字的时候,家中的管家因为粗心少写了一笔,吴世伯看后拊掌大笑,越发觉得是天佑落家、吴家,大手一挥直接说不改了!
小关,你猜管家是少写了一笔后出现了什么字,才让吴世伯大喜过望?——”
关与君本不想理他,但看他这般自导自演觉得也应该给他个反馈,免得越发魔怔下去:
“吴二匕?”关与君歪着头,似是十分认真地思考并作答出了这个问题。
落遥空抿着唇,不发一言。
关与君从餐桌前站起身来伸伸懒腰:“落遥空,你家里也是真无聊,连个‘老蚌生珠’的事都能拿出来说道说道……”
落遥空起身,两指捏住关与君的脉门,阴沉的脸昭示出他此时心情的不悦:“小关,我这几日如此感化你,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切~”关与君冷哼一声:“别摆出一副‘施舍’的模样,我何曾求过你来软禁我?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放我走……”
落遥空松开了关与君的手,退离开两步:“小关,你可别来求我……”说完,大踏步离开了这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