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当着你的面,在你娘的生日上调戏你娘,换谁心情能好呢?
但是太后娘娘显然不这么以为,她不仅听完的一刹那就笑的枝乱颤的,更是笑的前仰后翻,直言要给人家赏赐。
好家伙,人家刚才献酒没得到太后的赏赐,夸了两句“年轻”就有了平白的恩典。现在所有人都掌握了给太后祝寿的秘诀了。
也是,团锦簇的祝寿词偏要写成晦涩难懂的八股文,要谁谁也不惜的看,还真不如直球的马屁。
给太后写长篇大论祝寿词的那些“状元们”,都是在卖弄自己的才学,倒不在意太后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唉~”太后娘娘伸出把指甲染成丹红色的手,拍了拍寒隐初:“皇儿莫恼,人家也只是有感而发、实话实说嘛!”
她让翟衣衬得显得稍许老气的面容顿时就因为鲜活的大笑和红艳的指甲而更生动美丽,这才对嘛!谁过生日当然谁最大啦!哪有谁才刚过四十就喜欢什么“千秋、儿孙满堂”之类的祝福呢!
已经凑到跟前的关与君,顿时灵机一动,她招手过一个跑腿的人来,让他去跟梨园那边的戏班子传个话……
布置好一切,才发现寒隐初已经把含怒的视线调转了自己……
关与君左顾右盼,发现只能是看自己,于是便朝着寒隐初点头哈腰,又露出温软的笑意,暗中对跪地的杏村老板挥挥手,示意快撤——
那老板飞速地朝寒隐初和太后娘娘叩拜行礼,连赏赐都来不及拿就一溜烟跑了。
紧接着车马继续起驾,还依稀能听到太后恍如又年轻起来的,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和说话声:“等着让人把赏赐给那老板送去……”
关与君在车马外觑着寒隐初的脸色,真生气了?……
可是太后首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才是他寒隐初的母亲啊,不就是夸一句“年轻貌美”嘛,怎么就生气了……
封建男权思想要不得啊!关与君喟叹,同时小声地劝解着寒隐初:
“圣上,人家给钱了呢!”还是大手笔呢!这下心里好受多了吧!
寒隐初:……刚才只是生气,现在却是想杀人了怎么办?
一个人给你钱,夸你妈好看……这是哪门子的安慰逻辑!
但是关与君却感觉还委屈的很呢!碎碎念地说:
“圣上,您生气归生气,可是千万别喊打喊杀的啊!那杏村老板只是太实在了而已;您后面找他茬,太后娘娘知道了也不会赞同的……”
若是人家上赶着给他送钱,他却一下子给人砍翻了,这以后怎么让她开展招商引资?对京畿地区的营商环境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啊!……
寒隐初不可置信地看着关与君:他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宽容了?……
再说了,他也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要人家平头百姓的命,在他关与君心里他就是这般桀纣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