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寒隐初挑着眉,显然是对这一说法并不相信。
关与君忍住想爆擂他的冲动,“嗯呢~”了一声。
寒隐初倒是不拘小节,他吃下最后一块卷饼的时候,还十分不讲究的用手舔了舔指头;然后卷起袖子,胡乱地抹了抹嘴角,在绣了云纹的袖子上,十分不讲究地留下了点点酱渍。
“小关子,你今天出去了一趟,可想好你‘生财’的‘锦囊妙计’了?”
寒隐初这般上套,关与君更是兴奋:“可不是呢圣上!我今日可是满载而归啊!保管能给你省下三分之二的银钱!”
寒隐初眉头一动,他的预算怎么也有百万银两之巨,不如,就让这小关子大胆搞搞试试?反正钱不会更多了……
思及此处,寒隐初更是大手一挥,给予她更多便宜之权。
可是第二日,锦衣卫就呈给他各种他都看不懂的情报:
从西华门到清漪园的诸多牌楼上,俱都挂出了硕大的横幅,其中,地脚最好的那处挂出的横幅是这样的:
广告位招租——此处位置上挂出的东西,在太后寿诞之日,将有五千人同时看到;有意向者,请将买断价格留下,价高者竞得;起价:一万两。
其他牌楼的位置,会根据位置而相应调整上面出现的两个数字。
“广告?这是什么意思?”寒隐初纳罕,然后在“公文奏章”一个叫“附注”的地方,看到了答案:广告,即广而告之——
嗯~有点意思,寒隐初心想。
但是寒隐初还是有点不明白,他向递信儿的锦衣卫表达震惊:“小关子这究竟搞的是什么鬼!”
可是锦衣卫,却把这感叹句,当成了疑问句。
锦衣卫摸了摸后脑勺,憨憨的一笑:“回皇上,俺也不太清楚,小关公公管这叫……叫……哦!‘招投标’!”说完,用粗糙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大脑瓜。
寒隐初:……怎么现在宫里的人都被关与君带的不会自称“奴才”了吗?
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经坛、戏台都搭好了,寒隐初心情不错,起码事前控制住了,还省下不少银子;可是当他听到关与君说不用请和尚、道士诵经,也不请人戏班子的时候,直接黑了脸:
那太后生辰那日就看空台子吗?
等到他终于逮到机会寻到现在比他还忙的小关子的时候,小关子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圣上您放心,人绝对有,还不您一分钱!”
说完,还以他正在准备膳食的事脱不开身,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寒隐初看着那迅速跑没的小小身影磨着后槽牙,若是关与君真让皇家失了体面,他倒是很想尝尝关与君细瘦的脖颈里会流出什么滋味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