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上口谕,限她明日午时之前拟定一个日后呈报奏章的章程,目的要减少皇上的工作量;拟不出来,午时三刻直接午门斩首。
关与君都要气笑了,这分明就是想拉着她一起熬夜呗!还以为她看不出来呢!
关与君打了个哈欠,她都穿越了唉!她只承认她是个大胃王,却不认她是个肝帝,尤其还是给万恶的封建社会打工。
熬夜不是目的,效率才是王道。
所以关与君自如将几本奏章垫在枕头底下,然后打了个哈欠,准时熄灯就寝。
因为她地位的水涨船高,“舍长”很痛快的给她批了个单间,她甚至都没有怎么换衣服和洗澡的烦恼。
第二天起床之后,她用了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就将寒隐初给的几份奏章按照公文的写法重写了一份,并拟定了一个公文分类与写作的章程。
洗完之后抬头一看,天还没亮呢!
她拾掇好自己,就去了寒隐初的寝宫,这样跟寒隐初汇报完,他正好赶得上早朝,宣布这一“开天辟地”的好消息。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乾清宫自己推门进去,想着找个人通传一下,黄宝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扯住了关与君,胖胖的手指抵住唇:“嘘——皇上丑时的时候才将将歇下,让他多睡会吧!”
“无碍,黄宝,让他进来吧!”从内室里传出人语,语调轻缓声音朦胧,似还如在梦中,让人分不清楚是否是年轻皇帝的梦中呓语。
此时的寒隐初没有朝堂上讲话时的阴阳怪气与不怒自威。很好,没有起床气,关与君下了个小结论。
进到内室,一张长条书桌在烛光下泛出古朴的光芒,上面乱七八糟的胡乱堆叠着各种奏章,用镇纸压住,下面是几个大箱子,将有价值的奏章分类收进;
不远处的一张罗汉床上的小桌几上,放的才是砚台、笔格等物,床上和小桌几上面也丢着奏章,只不过这些都是未批过的;
书桌对面有个多宝阁,几个瓶子几本书挂在上面,像是伶仃的装饰;
再不远处,就是寒隐初的“龙窝”了:帐子和床单被褥,也都是简单的窃蓝与暮山紫底色,并无什么繁复的又是龙又是凤的式,不是清宫剧中常见的俗气明黄色。
除此之外,内室之中再无字画、草等装饰。想来可见,寒隐初是个极简主义者。
《红楼梦》说薛宝钗的蘅芜苑犹如“雪洞”一般,这寒隐初的卧室,也不逞多让。
他从帐子中伸出一只修长且有力的手,在够着不远处滚脚凳上的衣服,因为一时半会寻不到,好看的手做着略有些拙笨的动作,有种懵懂的质朴美感。
关与君看着那黑暗中犹如明珠的手,觉得犹如宝剑出鞘,寒光幽幽。
关与君心下暗叹,这样的手,合该天生持缰握刀,染血蘸酒;同时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寒隐初不愿意穿帝王常服呢,就圆领、搭护、贴里、革带、翼善冠下来那一套,还真不如多睡会呢!
光坐着、站着在那让人捣鼓也够累的了!
没关系啦狗皇帝,关爷爷我来解放你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