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不长……”话说到最后,关与君看见那双僧鞋,咽了咽唾沫。
刚在深宫之中穿的如此不同寻常,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合着方才就是这鞋子的主人踹了自己一脚?关与君欲哭无泪,但还是得强打精神的说:
“圣上,奴、奴才该死,给您挡路了……”
“无碍,既是整理累了,总得歇歇……”
寒隐初似乎心情很好,两手揣袖做了个农民揣的姿势,身子摇摇晃晃就蹲在了关与君的身旁,一边检视,一边好整以暇的问:“都怎么分的啊?”
关与君分别指着三大摞:
“这都是六部以及都察院之都御史、通政使司通政使、大理寺卿这‘三卿’,还有‘三公’、‘三孤’几位大人上来的;”——大致相当于平行文。
“中间这一大摞是各省地方上的奏章,我按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所辖分门别类了;”——这都是上行文,三司分管民政、刑狱以及军政,很好理解。
“至于剩下的这些,都是各地的知府、知州、知县所上的五八门的奏章……”——这些都是越级行文的了。
寒隐初随便拿了两本看了看:“哪些又是朕最该先看到的?”
关与君细长如葱白的指尖一指,封皮上“特急”两个字映入眼帘。
寒隐初一掀长眉,果不其然又看到其他奏章皮上也写着字:
总归是“特急”、“急件”或“平件”三种,甚至还贴心的写上了建议的办理时限。
关与君狗腿的说:
“圣上,你让我看这些奏章,内阁阁老们不会生气吧?哎~这奏章整理起来也确实有些好玩,圣上,您看一眼!”
寒隐初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就着关与君双手上摊开的一本奏章,看着上面内阁做出的草拟。
“嘶——圣上,要是秉笔公公知晓了是我让您看到的内阁草拟,秉笔公公不会吃醋吧!?”
关与君口气夸张的继续说道,甚至这还没完:
“圣上,您今日把我留在养心殿,六部尚书们知道了不会揍我吧?
六部尚书们真可怕,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圣……”
“再学后院女人们那争风吃醋的把戏,舌头割了。反正没有舌头这照样能分奏章。”
寒隐初冷冷地合上一本奏章站了起来,颀长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正好笼罩住关与君。
那最后的“上”字,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最后关与君还涨了个大红脸。
看到他这副模样,寒隐初才终于觉出些快意来,仿佛刚才威胁割人舌头的又不是他了,又满面春风的问:
“不过小关子,你分的还是太笼统了些,对朕每日的工作量没有丝毫帮助啊……”
寒隐初的话音从上传来,似乎听来格外悠远绵长、耐人寻味。
呵呵~关与君冷笑一声,就知道你这狗皇帝要挑刺。
笑话,《公文处理条例》的出台是白出台的吗?
用公文的那一套逻辑帮你分分奏章,实在是“杀鸡焉用宰牛刀”了好吗?
“圣上,奴才方才还没说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