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透了。”
一旁的檀和尚也走了过来,并指点在孙通腰畔并胸前几处要穴,随后说道。
他有一套独门探穴之法,便是那些精通龟息术者,在此手法之下其血脉运行亦会有细微的变化,一查便知。而此刻孙通血脉渐凝、经络塞结,确实是真的死了。
那厢河间五虎一拥而上,在孙通尸身上胡乱搜检,却也只翻出了些许杂物,连张纸片都没找到。
五兄弟大是失望,其中一人拔刀便欲毁尸泄愤,可那刀只抽出一半,旁边忽地探出两根手指,牢牢夹住刀柄,竟是再动不得分毫。
“少做无用之事。”
宇文宏语声如冰,手腕一抖。
“铮”,长刀连鞘落地,激起些许浮尘。而拿刀之人直到这一刻方才反应过来,不由得面色剧变。
高明的剑客,手上的功夫又如何会差?这一手空手夺刃虽然比不上孙通的铁掌,却也足以震慑这兄弟五人了。
“俺弟不懂事,宇文大侠莫与他计较,莫与他计较。”五虎中的老大张大见机极快,忙上前赔笑请罪,又反手一巴掌打在拔刀的二弟张二身上,大声骂道:
“你个囚囊货、屎糊了眼泡子的狗东西,敢在关爷爷面前耍刀子?还不快滚!”
他们兄弟出身贫户,那名字自也起得潦草,便叫做张大、张二、张三,依此类推。
此刻,那张二面上满是怨毒,却并不敢抬头让人瞧见,乖乖地退了下去。
宇文宏剑法极高、内力深厚,河间五虎并肩子上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不服又当如何?
见张大主动示好,宇文宏也不愿很得罪了他们,伸足挑起地上长刀,单手接住,递了过去,口中朗笑道:“在下也有不对之处,张家兄弟万勿见怪。”
大家都是见好就收,场中气氛亦就此松泛了些,那张大纵是怀恨在心,面上笑得却很欢,点头哈腰地收下长刀了事。
“咱们接下来该去何处?”檀和尚问宇文宏道。
此行之首正是宇文宏,他武功最高,人面也广,一行人都是听他调遣。自然,钱也是由他出的。
宇文宏面色沉凝,盯着孙通的尸首看了片刻,举目望向犹自闲坐墙头的软鞭女子,温声道:
“姑娘方才说的什么长锋营,却不知又是何意?还请赐教。”
那女子笑靥如,柳腰款摆,也不见她如何使力,轻飘飘地便落回了地面,掩唇道:“啊哟,这请教二字,奴家可不敢当呢,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她似是对长锋营的来历很了解,三言两语便说得分明,最后又道:
“那长锋营分派在外做暗探的人,为了隐藏真实身份,有时会以天干地支为代号。这孙通自称甲午,又一直说什么金人宋人地,我便猜他是进了长锋营,他也不曾否认,想必是被我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