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万毓宁皱眉，“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男人嗤笑，“教书只是她的副业，知道什么是副业吗？估摸着你也不知道，你个连高中毕业证都是买来的人能知道什么。”

“功成名就？”万毓桐不明就里。

这些年，她养的好，皮肤细嫩过来；就算离了婚，样貌也已经养好，与一个大男人靠在一起，总是多了几分暧昧。

“都会死，我多活了四年，足够了。”下乡时他就做好了死在他乡的心理准备，在那个寒冬腊月，他以为他会和其他人一起死在牛棚；可，毓秀送来的衣物和吃食，让他们活了下来，“什么也别说了，把万毓桐请出去吧，要是有可能；她最好改个姓，改回钟姓就挺好。”

她身后的男子往前贴了贴，恶作剧般伏在她耳边问道：“你是万学汤的女儿，万毓桐？”

“不可能，她就是个教书的。”

“我本来就姓万，我不会改姓，死都不会。”上辈子做了四十多年的钟家女，她得到的是什么？一生悲剧不幸；她生来就是万家女，却成了钟家女。

说话都吞吞吐吐的，黑衣男人突然觉得无趣，反而对她没了兴致，“不对，你恨她，很恨她；你恨不得她去死，可是你把人整到了乡下，她还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并且功成名就。”

现在的钟毓秀不过是有点出息，在大学里教书有声望有地位有钱，但，远没达到功成名就的地步。

“是的呢，功成名就。”

万毓桐走出万家大院，神思不属，刚到一个小巷口便被一个身着普通的黑衣男子拉进了小巷；她陡然回神，吓的容失色。

离婚时，前夫已经入狱，身家归公，夫家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拿到；手里有的还是出嫁时带过去的东西。

“不，我不是。”万毓桐下意识否定。

“你是万学汤的亲生女儿，那万学汤还有一个养女，叫万毓秀是吗？”刀子往前动了动，并未往肉里扎，却让万毓桐精神高度紧绷，出了一身冷汗，“对，她，她现在叫钟毓秀。”

“别别别，我是，我是万毓桐，你找我做什么？我没得罪过你。”万毓桐忍不住胡思乱想，莫非是父亲得罪的人，还是前夫得罪了人？

刀子顿了顿，没再继续往前戳，“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父子二人进屋，万毓桐站在原地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满腹委屈不甘；她从未想过，她出卖万家，让万家差点万劫不复，万家人怎么可能轻易原谅她。

“别动。”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什么意思？她除了是教书的，还有其他作用？她不是学医的吗？学医的除了在医大教书，在医院上班，还能做什么？”

“看来你对她的事情只知其一啊！”男人颇为失望的语调，让万毓桐心下一跳，不敢再追问；然，男人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你不清楚钟毓秀的现状，我倒是知道一些，你想知道吗？”

万毓桐思维电转，难得头脑清醒，“我不想知道。”

“啧，你想知道的，做人不能太虚伪，想知道就跟我说；钟毓秀的事情，我都打听清楚了。”男人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别怕，我的目标是她，不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