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忠没脱衣裳，穿鞋便跟上，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人一旦喜爱那强迫性醒来，之后再想睡着不容易。

“你们谁会开车？”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半。

钟毓秀点头，“可不是嘛！不知道郭校长、丁教授是在上课，还是在办公室。”

方国忠下意识鲤鱼打滚，翻身而起，“来了。”

“方同志在楼上午休，我去叫他。”顾令国一下子精神头就起来了，快步上楼去到他们共同住的房间，推开门喊人，“方同志，起床了，钟同志已经起来了。”

“成，开车的时候慢点儿，有的路不好走，不能颠着毓秀。”严如山弯腰进后座时还不忘提醒一句。

看到母校，难免会觉得亲切。

“借到了，等你收拾好了咱们就走。”眸光温润的瞅着她，“可是还困？再睡会儿，有车，咱们去华大和医大都方便。”

“顾同志，方同志呢？”

方国忠张了张口，说道：“严同志，我们和钟同志的作息时间一样，是说钟同志休息，我们就能休息吗？”

方国忠道谢上楼，进到两人共住的房间，他先将衣裳收拾放进衣柜；这才脱了衣裳倒在床上睡了，午睡一下养足精神，出去后需要高度警惕，那也是很费心神的。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毓秀在家时，你们做什么随便你们，毓秀休息时你们也可以休息，毓秀外出，你们记得保护好她就行。我们家没什么规矩，唯一的要求便是保护好她。”

“好，稍等。”方国忠时刻谨记狗蛋的教训，嘴欠也不敢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是啊！”严如山赞同颔首，“你不说我还没心思去观察，你一说，我倒是觉得很亲切。”

“你身体不方便，还是不上楼为好。”一爬楼，他就心惊胆颤。

严如山扶着毓秀起身往外走，到了外头，又回身锁门，这才一道离开；走出大院大门口，车子停在大院外，严如山将毓秀安置到后座，这才有心思询问。

“不睡，等会儿在大厅眯一会儿。”顾令国摇头拒绝。

严如山道：“你们可以上楼午休的，你们的做戏时间和毓秀是一样的。”

“不了。”再次摇头，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顾令国道：“我会，我来开，您和钟同志坐后面；方同志副驾。”

严如山自然没意见，扶着她到华大门口门岗处做登记；不想门岗处的值班人员一眼认出钟毓秀。

“是您啊！钟教授，您这是回来看看？听说您请假了，原来是怀孕了。”守门的是老大爷，别看这位老大爷穿着不咋地，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他本身是学校一位教授的父亲，平反之后不想回原来的工作岗位，这才来收大门。

学校给的工资还没人家以前三个月的工资多，加上平反时给了补贴；这位老大爷的家底不薄，厚实着呢。

在八十年代初，万元户就是有钱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