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两位教授的关心和提点。”千言万语的感激都在这一句话里。
目送两位教授下楼道,直至身影看不见,她才回转,脑中回荡着两位教授的话;思绪有瞬间紊乱,不过片刻又平息了下来。
钟毓秀撇他两眼,猜到了他的心思,却不揭穿;又拿起一块送到他嘴边,等他张嘴时,收回,塞自个儿嘴里。
一人抱了两个饭盒起身,钟毓秀想拿去洗还被他们给拒绝了,抱着就往外走,
“你也吃。”塞了一块给他,“一个人吃着可不香。”
钟毓秀喜笑颜开,“谢谢你严大哥。”
“不是给我的吗?”
严如山张着嘴呆滞两息,合上嘴时忍俊不禁,好气又好笑。
至今想起来都心寒。
“毓秀,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回应。”严如山抬起手,将油纸包放到茶几上,“有什么心事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老人们,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你的东西一定要抓住。”丁教授跟郑教授一样的想法,无法阻拦他人的想法,也不该企图阻拦;有些人生经历,唯有经历过放能有深刻的领悟。
“我明白两位教授的意思,谢谢两位教授的金玉良言。”顿了顿,犹疑片刻,还是说出了口,“我想试着去与他交心,我们从乡下当知青,再到高考回城,走到今天;相识相知相喜,不容易。我想,以前的那些就是考验了吧。”
“钟同志,别怪老头子多嘴多舌,人活在世多为自己打算;留后路是为往后不确定的未来,谁的未来都是不确定的,需要经营,更需要底线。”郑教授深有感触的轻叹,“不怕你笑话,当年我和我的妻子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最终如何?在我落难时,她是第一个站出来与我撇清关系的人,这也就罢了,她还给我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两位教授说的没错,今生她可能没法将秘密说出口了;若是她死的时候严如山还在的话,倒是不介意将来历告知他。
钟毓秀略心虚,严如山带她非常好,可以说无微不至了;但她心里有秘密,又刚经过两位教授的提点,不自觉的便觉得心虚。
“丁教授,郑教授”钟毓秀忙起身去追,别看两人老胳膊老腿儿了,走的还挺快的;她追出去时,两人已经往楼下走了,“您两位慢点儿。”
这就是她的底线和退路。
爱情终究会转化为亲情,亲爹妈都能背叛,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
“知道你没吃饱,快吃吧。”严如山拉过藤椅在她身边坐下,并拿起了茶几上的油纸包,送到她面前,方便就近拿取。
“谁说给你的?到你嘴里了吗?”回的理直气壮。
严如山俯身在她耳畔轻呵气,“调皮。”
“啧。”钟毓秀噘他一回,慢条斯理的吃着,心血来潮时吃的特别慢,似在故意馋他。
严如山:“.”你高兴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