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捆吧。”钟毓秀退后一步,让他们把东西全部绑在缝纫机上;亲眼见证缝纫机成了一座小山,钟毓秀还是有点不放心,“还是叫人来帮忙吧,一个电话的事儿。”
郝南联系完战友,与田尚国一道上楼而去;片刻后,两人提着一个军用行李袋下楼,又去杂物间把买来的东西收拾了带上。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看另外四个人把盘子上的汤汁拌饭吃完,盘子上只剩下零星汤汁,米饭是一粒没剩。
钟毓秀了然,“那你联系吧,小车载缝纫机是不方便。”
“好,我这就去。”郝南弃了碗筷,跑去联系战友;田尚国继续收拾东西,钟毓秀端了收拾好的碗筷去到厨房交给狗蛋,让狗蛋清洗出来。
临走时,习年将两张车票交给她,“票是今晚九点半的,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钟同志和严如山在交往,找他帮帮忙也可以;但是,他们不能让钟同志为一些小事儿去麻烦人家。
钟毓秀将信将疑,缝纫机本身就重,再加上那些东西,太多了太沉了。
“那还好,至少没人做饭的时候饿不死;我是怎么做都不行,以前没有狗蛋,一个人过活,一天两顿糊糊糊弄着。吃的一肚子寂寞,饿的还快。”
“对的,货车。”
“无妨,不浪费粮食是好习惯,也是一种美德。”钟毓秀笑容平和温柔,对此见怪不怪;下颚微抬,看向郝田二人,“他们一直这样,每顿吃完饭都舍不得把汤汁给倒了。”
钟毓秀道:“不用你们收拾了,狗蛋会收拾;去火车站不近,晚上没车,去把行礼提下来吧,我们去严家,麻烦严如山同志送你们一回。”
“可以,您也别送我们了;我们搬着东西到大院门口,我那战友应该就能到了。”
一行人好吃好喝,桌上残羹冷炙,郝南、田尚国还盛了米饭到盘子里拌饭;另两名警卫本还犹豫不决,见此,一人拿了剩下汤汁的盘子去厨房盛饭。
钟毓秀上楼取了一件袄披在外头,“走吧,我送送你们,郝同志,你的战友大概什么时间段能到?”
“您的形词很有意思。”什么遣词?
钟毓秀微微一笑,“吃菜。”
郝南道:“钟同志,有我和田尚国同志就可以了,最重的是缝纫机;把自行车叠在缝纫机上,其他东西和缝纫机绑在一起,我们两个人抬着就能走,不用请人帮忙的。”
郝南和田尚国点头,“一早就收拾好了。”
“我们把碗筷洗了再走。”郝南接过票,依照票上面记录的目的地,他收了一张,另一张给了田尚国。
“没有。”钟毓秀将火车票给他们,“现在七点半,火车是九点半,你们东西收拾好了吧?”
“您别担心,我们量力而行,实在不行就慢慢走。”不是必要,还是不要请人帮忙的好。
“那行吧,你们先走着,我去给你们收拾些年货带回家。”话音落,钟毓秀径直往杂物间去了。
郝南和田尚国相视一眼,无奈对钟毓秀的背影连说不用,他们哪儿好意思再要她的东西?
钟毓秀不管这些,到杂物间翻翻找找将零嘴装了一半,肉分成三分之一分开装;又去堂屋拆开习年带过来的年货、年礼,干海货给他们一人分一些,山货就算了,山货在内地特别是农村不吃香。
装了两个大包,钟毓秀才停下来。
“钟同志,东西太多了。”拿不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