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近在眼前的俊脸，他的表情太虔诚，太郑重，太认真。

“不用考虑，你的所有，我都接受。”严如山俯身低头与她的额头相触，“就算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还很浅，往后余生，我相信我会深刻在你心上；相信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走到最后。”

没人回应。

忍不住？

严如山目露不解，“为何？”

钟毓秀轻咳一声，车窗打开一个缝隙，让冷风吹面，心里冷静了些，脸上的热乎气儿慢慢降了下来。

他的求婚不是最好的，却是最真诚的，他说过的话做出的承诺从未食言；既然说出了那些话，他必定能做到。

“扑倒.”严如山后知后觉领悟了这个词儿，面皮大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冷风拂面，他稍稍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方道：“毓秀，我们商量个事儿，好不好？”

“以后便这这般称呼。”

钟毓秀心下一叹，她都成渣女了；把人往外推了推，“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停车；我提出的问题你也需要好好想想，我不想我们最终走向一条不归路。”

从开始交往起，她抱着顺其自然的想法；不主动不拒绝，一切顺从本心，也曾瞧瞧思考过和严如山结婚的可能性，甚至将两人的性格翻来覆去的做比较推理。

“吱!”

她信了。

“你想好了吗？”毓秀缓缓扭头，斜睨着他的侧脸，“我没有结过婚，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甚至是好母亲；我这个人懒散自在惯了，受不住约束束缚，只想怎么安逸怎么过。”

“你说。”

今日，他的求婚太过突然，打了个她措手不及。

久久不得回应，严如山手心开始冒汗，“我知道你年纪还小，可能没有结婚的心思；你的工作，让你婚后也没有太多时间放在家庭上，这些都不是问题，有我在，你安然自在的过日子便好，事业上我帮不上忙，但能给予你所有的支持和尊重。”

他身体在轻微颤抖，特别是抱着她的双手很紧又颤抖的厉害。

来到这个世界，在感情方面，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给的。

“等结了婚，我们能住在一起，不论是住在你这边，还是住在爷爷那边都可以；我和狗蛋学做菜，每天都做饭给你吃，不管多晚都会回家。”严如山想到爷爷说过与奶奶相处的点点滴滴，红着脸继续说道：“奶奶在时，爷爷经常会给奶奶洗脚洗头；我也想给你洗脚洗头，我们组成一个家庭，我会做一个好丈夫。”

“严大哥，你以后在外面别这么叫我，我会忍不住的。”

毓秀沉默了，她没有做一个好妻子的心理准备。

这声好如天籁之音，严如山偏头吻在她的唇上，浅尝辄止，“谢谢。”

“严如山！”钟毓秀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推送了一下，双手扣住两侧才稳住了，顿时气恼。

“名正言顺的。”

她的松口来的太突然，前一刻，心还置于冰窟，下一刻又被捞回来。

“行呀，如山。”比狗，她能输？

嗓音慵懒、软绵，叫的人心头发热，“秀儿。”

二人相拥半响，直至彼此平息内心的激情，方才松开；钟毓秀抬起眼睑去看他，与他的目光撞在一起，羞赧一笑。

“开车回家吧，我有些冷了。”

严如山看了看打开的缝隙，将车窗关上，“好，我们这就回家。”

接下来，谁也没再说话；但，偶尔一个眼神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甜蜜和情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