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国营饭店

洗完澡，上楼和狗蛋叮嘱一声，让它明日做午饭和晚饭；这才回到卧室，躺在狗蛋铺好的床上，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是被外面的敲门吵醒的。

“钟同志，您起来了吗？”

钟毓秀迷瞪几秒，揉把脸，清醒不少；仰头往门口喊，“起了。”

门外安静了，钟毓秀慢腾腾起身，精神稍显滞懈；拖着脚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翻找出一套厚实衣裳穿上，裤子也穿厚点儿。头发简单拢两下，打着哈欠下楼。

“毓秀，早上好。”

“钟同志早。”

“钟同志早。”

郝南和田尚国在大厅等候。

睁开迷蒙双眼，钟毓秀又打了秀气的个哈欠，懒懒道：“你们早。”

“钟同志的不用给。”严如山抽了一张，没收其他的。

“还没睡醒呢，要不要再眯会儿？”严如山从沙发上起身，放下报纸走朝楼梯走去，朝她伸出手，“昨夜回来的晚，早上多睡会儿，睡眠不足对身体不好。”

国营饭店里的饭菜，对现在的人来说是奢侈的，许多人还承担不起天天上饭店的费用。

路上，钟毓秀嗅了嗅油纸包，一股白面的香味儿扑面而来；唇瓣轻抿，浅笑溢出嘴角，“好香。”

田尚国拉了他一把，夺过钱票塞他兜里，回首与钟毓秀道：“钟同志，该去学校了。”

“尝尝看，若是喜欢，以后我每天给你买。”二人并肩而行，严如山低头的瞬间眸光柔和下来，步伐轻缓，与钟毓秀的脚步持平。

“能的，我不是很挑食。”不是太难吃，她都能吃。

钟毓秀低头，在其中一个馒头上咬了一口，满口软绵，模样不好，口感还行。

严如山道：“你能吃皮吗？”

严如山将人送到华大门口，“好好上班，中午我来接你回家。”

严如山浑然不觉，垂在身侧的左手轻搓指腹；低头轻勾唇角，轻咳一声清嗓，抬头时笑意隐去，驻足片刻后旋身而走。

出门锁上大门，四人行出大院，直奔华大附近的国营饭店。

“好。”严如山看向郝南二人，“你们呢？”

严如山微微颔首，抬脚迈到人群之中，挤进人群买了几份早餐出来；豆浆是用一个纸杯装的，包子之类的以油纸装，回到原地，一人分上一份。

钟毓秀轻轻点头，“喜欢，偶尔吃一吃还行，常吃会吃腻的。”所以，不要天天去买了。

严如山抿唇浅笑，双眸泛起淡淡的纵容，“出去吃，国营饭店这时候应该开门了。”

“都有什么？”售卖窗口围满了人，钟毓秀不得不踮起脚尖往里面看，也紧紧只瞄到几笼包子、馒头、豆浆，好像还有油条的样子。

“中午见。”

“现在不困。”之后会不会困，她就不知道了；钟毓秀下意识抬脚往饭厅走，行两步突然停下，“我忘了叫狗蛋做早餐。”

几张简单的餐桌坐的满满当当的。

眼前这家饭店老旧，存在念头已久，名为国营更新饭店；说是饭店，其实，只是一家买饭菜的店面，大家在此地吃饭还得在外面的桌子上用餐。摆放桌子的边缘便是街道，人群来往络绎不绝，自行车、公车更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