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笑微微的道:“严大哥,我们赶紧回生产队吧;我出门的时候江梅姐他们还没回去,这会儿也不知道回去没有,我在灶房里放了三只野兔呢,今晚能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一前一后走着,还未到大队部,远远便见孙如红等人走来;罗建民、王一山、冯建军略沮丧,孙如红和江梅担忧的望着另外三人。
“你们要走了?”江梅抬眸看去。
吃过早饭,江梅和孙如红结伴去公社,把人送走,钟毓秀叫上严如山一起去山上打了两只小猎物回来,当晚做了两个荤菜当是践行宴。
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身无分文,口粮紧张;是他们在帮助她慢慢适应知青点的环境和生活,干活的时候适当的互相帮助,吃饭的时候围在桌前说说笑笑,酸甜苦辣齐涌心间。
“到省城再看,总能到上京。”不等钟毓秀开口,严如山说了话;惹得钟毓秀看了他好几眼。
有所松动。
“.”搞半天,就他生闷气,小没良心都不知道多说两句哄哄。
“如红姐、江梅姐、罗大哥、王大哥、冯大哥,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再相聚,你们珍重。”
“那王大哥他们怎么垂头丧气的?”
“他们是二月中下旬开学,大队长不给开。”孙如红积极解答,“大队长怕给他们开好了证明,中途直接回去了可怎么整?我们是临近开学了,这才给我们开的证明。”
严如山眉宇微隆,双手叉腰,胸腔一股烦躁闷气腾然而起,“你知不知道现在黑市严打?你就敢去,被抓了看你怎么办。”
走进生产大队,进知青院大门,严如山脚步一顿,“后天一早走,到省城拿票。”说完径直进屋去了。
“如红姐,江梅姐,你们的证明开好了吗?”毓秀迎上前。
次日夜幕还未拉起,知青点一片漆黑寂静,知青们纷纷起床送行。
“怎么卖的?”背篓是空的,那就是卖完了。
钟毓秀顿觉莫名,一路上他貌似都不开心,回来了还在摆脸色,大男人的气性这么大;走进屋里,里面没人,她都上山进县城一个来回了,怎么也该回来了才是。
‘吱呀’一声,严如山打开房门,“她们也没回来?”
“不是没被抓嘛!”眼见严如山少有的气狠了,晓得是关心她,钟毓秀识趣儿的改口道:“我摸清了周围的环境才进去的,没有盲目进去;别气别气嘛,就这一回了,后天咱们就要走了,我要积累点儿资金啊!没钱到上京怎么过日子呢,你说是吧?严同志。”
一行人相伴回知青院,开门进去,聚在堂屋;没人开口说话,钟毓秀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钟毓秀抿了抿唇,道:“你来县城了,我没事儿去山上转了转,打了些野味就拿来卖了。”
严如山板着脸,没给她好脸色看,径直往前走;钟毓秀大步跟上,走的悠哉,嘴角含笑,瞧着心情十分愉悦。
“没有呀。”连连摇头。
孙如红和江梅的眼泪潸然而下,她们三人相处愉快,各自包容;酸甜苦辣共同品尝,结下的情谊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我去大队部一趟,你留下看家。”
钟毓秀眼眶发红,挥手回以一笑,“我们走了,有缘再聚。”
“再见。”严如山也摆了摆手,帮钟毓秀拧着行李快步离开;钟毓秀疾步跟上,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孙如红等人才吸着鼻子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都要各奔东西了。”
离别令人感伤。
人又总是矛盾物种,一面不舍,一面急切想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