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不详是谢肆最大的痛。
他像被人踩了尾巴,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和平,一拳朝傅云衣脸上打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傅云衣不躲不闪,高挺的鼻梁下蕴出雾气缭绕的笑意,似乎还有一丝得意。
他只比江揽月大三岁,却聪明得有些过分。
大学里教过他的教授,都认为这孩子以后一定会成为医科圣手。
谢肆压根不了解傅云衣的性情,他是对外最温润良善的一个人。
“谢肆!你这个疯子!你神经吧!”
他挥出去的拳头,被江揽月接了下来。
她从小就跟教练学武,一个打十个同龄人不成问题。
这源自于沈清棠的担忧,唯恐女儿在学校被同学欺凌。
江揽月猛地一推,将谢肆的拳头推了出去。
谢肆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但总不能在江清晏家里,动手打他的女儿。
谢肆垂下眸子,开口辩解:“是他先羞辱我的!”
傅云衣眸光一闪,握住了江揽月的手腕,阻止她上前理论。
“揽月,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说话应该再注意一些的,这样你的同学就不会误会了,你别怪他。”
傅云衣嗓音温润,像幽山里流淌的泉水,沁人心脾。
“你们毕竟是同学呢,不要因为我而闹得不开心。”
“哼。”
江揽月恶狠狠地瞪了谢肆一眼:“你听见了吗?这才叫大度!”
女孩子眉眼灵动,气质却似雪里的红玫,清凌凌的。
谢肆一时半会想不出应对的话。
谢星野在外面有女人,可是从不带回家里。
他唯一见过的宋若瑶还是个不依不饶的泼妇。
因此在谢肆十七年的人生中,还没见识过茶艺。
所以他现在觉得傅云衣是个坏东西,可又抓不住证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