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等拿到年终奖，过年回家再另做打算。

“嗯，包治百病的板蓝根，有病治病，无病预防，而且我最近嗓子总是痒，怕是要感冒了，喝点板蓝根预防一下。”

紧挨着王小川办公桌的是李大川。

这个时间点，被老板喊进办公室，准没好事。

闻到香味儿，别的同事似乎也感觉饿了，陆续有几个人站起身去咖啡间冲泡咖啡。

“你的进度不是赶上了吗？”

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力，让王小川心生倦意，打算跳槽。

“板蓝根？这是药啊。”

中央商务区写字楼内大部分灯光已经熄灭。

为了不被淘汰，李大川每次加班都加到最晚，但似乎并没有得到老板的青睐，他最近越来越焦虑。

说起身上的毛病，李大川觉得嗓子又痒了，咳嗽两声，赶紧用刚冲好的板蓝根压下去。

发量稀少到秃顶。

果然，几分钟后，李大川从老板办公室出来，垂头丧气。

22楼的天使网络公司大部分员工已经下班回家，但还有几盏小夜灯亮着。

李大川撕开板蓝根冲剂的袋子，倒进自己的空水杯，拿着水杯去茶水间倒满一杯热水，回到办公桌叹气，“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浑身毛病，以前我加班不管加到多晚，第2天早上起来都跟没事人一样，不像现在，头也秃了，肚子也鼓了，还浑身疼。”

不过虽然现在又疲累又厌倦，但想到年底的年终奖，王小川还是忍了下来。

咖啡的香气弥散到整个办公室内。

可是过了几个月，他感觉吃不消。

“大川哥，你没去医院查查？”王小川低声问。

这里虽然工资高，但工作强度也大，像这种加班到十一二点的情况已经连续了两个星期，不仅没有周末，有时候还要通宵住在这里。

“大川哥，你这边如果提速，那我这边肯定也得加快速度，老板虽然没找我谈话，不过今天我跟你一起都留在这里加班。”

“哎，催我进度，看来今晚又要通宵了。”李大川一边说又灌了一大口板蓝根。

王小川刚才吃过一盒泡面，如今犯起困来。

“唉，不行了，大川哥，我得眯一会儿。”

两个人的名字虽然都有一个川字，但没一点亲戚关系。

王小川去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端回自己的办公桌。

在王小川眼中，李大川就是那种油腻中年男员工。

王小川看到坐在旁边工作桌上的李大川正盯着电脑屏幕发呆，似乎遇到了问题，于是想给他泡杯咖啡，活络一下工作思绪。

李大川很无奈：上有老下有小，人到中年不敢失业啊。

等他刚坐定，王小川就伸过头来，“怎么了？老板找你什么事？”

李大川忙放下手中的板蓝根，小跑进老板的办公室。

李大川从包里拿出两瓶药给王小川看，是都是一些调理脾胃的中成药。

王小川在办公桌旁的小走廊上支起自己的简易折叠床，用从柜子里拖出一床被子，准备睡一小觉。

李大川盯着电脑屏幕，神色麻木，听到王小川的动静，才知道有人正在跟他说话。

“哦，你先休息，我再赶赶进度，我把灯光调低。”

光线再次变暗，电脑屏幕的光亮照在李大川脸上，像僵尸一般发青发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