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清楚记得当时发生车祸时的情形，李白当场晕倒，车内其他人受了惊吓，但都无大碍，叫了120急救车将李白送到医院，应急小组其他几个人拿着样本送去疾控实验室。

村长摇头，确定地说，“没有，当时我特意跟他要联系方式，心想着这么便宜的煤等明年还从他这里买，可是他各种借口推脱，说如果还想买煤的话，明年秋天他还过来，就没留联系方式。”

医生检查过后，嘱咐说，“醒来就好，因为是脑震荡，还要住院观察几天，如果有恶心呕吐症状及时通知医生，这期间家属要注意照顾病人，清淡饮食，不要过度运动。”

——

山脚下，两辆现场流调车驶向不同方向，一辆回凤凰县疾控中心，另一辆去往市疾控中心。

采集范围跟之前的一样，空气，水，土壤，家里的日用品，还有每家每户的确如村长所说都生着炉子。

大货车侧翻进路旁的麦地。

去往市疾控中心的路上，李白开车，于飞坐在副驾驶位置，应急小组其他几个人，还有两个实习生依次坐在后面几排。

村长立刻摇头，“没有，我们凤凰村位于凤凰山上，你也知道凤凰山是我们县有名的景区，环境好，空气好，村民身体都很好，别说癌症了，连头疼脑热的都很少。”

虽然追查煤源的线索断了，但只要检测这批煤是否砷含量超标，就能确定这次村民砷中毒的原因。

李白发觉事情严重，在脑海中搜索刚才流调的经历，目标锁定水源和煤。

李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2天中午。

云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李白采样的同时，问陪同的村长，“村里的深井是什么时候开挖的？”

回到李建国夫妇俩常住的卧室，从抽屉里找到常吃的药，在之前医院的询问中知道，夫妇俩发病前吃过中成药，所以抽屉里的药也被采样带走。

李白紧急调转车头，避免与大货车相撞。

“以前都是从隔壁县的煤场里直接拉煤，每年我们村统一派车去拉回来，大家伙分一分。今年冬天嘛，来了一个外地小贩，有一卡车的煤很便宜，质量也还不错，村里的煤都是从他那里买的。”

李白推测，可能是这批煤被检测出有问题，小贩他又不舍得处理掉，所以悄悄拉到远处卖给这里的村民。

“那个小贩的煤是从哪里进的？”李白继续追问。

结束凤凰村的现场流调，已经是晚上8点。

疾控一行人用手电筒照明，踩着青石板路，拎着重重的采样箱，深一脚浅一脚摸下山。

速度过快，撞击力过猛，而且撞击的位置正好是驾驶位，前的安全气囊被弹开，李白被撞晕。

他醒来的第一眼看到林小小正神情关切地望着他。

天色全黑，山上没有路灯，漆黑一片。

现场流调车撞到路边的一棵杨树。

查完李建国夫妇的家，又去了其他三位病人家里。

煤产地发生变化，紧接着村民们就出现砷中毒症状，看来这批煤很可疑。

还好他的双胞胎哥哥之前就一直有专门照顾他的阿姨，疾控应急小组商量过后决定几个人有时间轮流过去照应一下住院的李白。

现在是中午，林小小正好在医院。

李白醒来第一件关心的事情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问样品怎么样了？车祸中样品有没有受损？

“样品都很好，及时送到了实验室，检验科的同事连夜加班，检测结果估计已经出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