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张翠因为流鼻血,左鼻孔还塞着一团。
水管直通井旁边一个水泥池子。
4个病人皮肤上都有米粒样的颗粒。
近期都没有给茶园喷洒农药的行动。
至于水,因为李建国一家的饮用水主要来自于自家的深井水,所以要打开深井水泵抽取地下水。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患者家里实地勘察,这也是现场流调最重要的环节。
凤凰山上凤凰村。
如果是中毒事件,灵魂三问就会变成:去过哪里?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现场流调最重要的目标是4名患者的家及周围环境,但凤凰村其他村民也要检查。
正当林小小盯着病人看症状的时候,李白已经开始了流调经典的灵魂三问。
高猛在院子周围转了一圈,直摇头,“这么大的地方,要采集所有的外环境标本得费不少时间。”
“会不会是煤的问题?”林小小发表自己的意见,“我看李建国后院棚子里储存了很多煤,按照村干部的说法,凤凰村家家户户都烧煤,村民们生病很有可能跟燃煤有关。不过村干部也说了,他们村烧煤的历史悠久,以前不发病,为什么今年突然就有村民发病?我想了一下,可能跟煤的来源有关,所以要问清楚今年过冬的煤村民是从哪里购买的。”
凤凰山附近也没有金属冶炼厂,未接触过跟砷元素相关的制造业。
指甲上也都有米白色的横纹。
于飞想要采集水样,但却找不到水井开关。
悬崖边,李建国的家。
像这种深水井一般都是有电机水泵深入井底,要找到开关才能将水泵出。
先找到凤凰村的村长,由他通知凤凰村所有村民关于疾控一行人来到目的,通知村民在家里等候疾控人去体检和检查家里周围环境。
几名中毒病人被安排在一间病房。
凤凰山上山路陡峭,又被积雪覆盖,汽车无法进入,疾控一行人只能下车步行。
4个人皆是凤凰村村民,自入冬以来活动范围就局限于凤凰山上。
村干部介绍说,“我们凤凰村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井,这种深水井是前几年村里请的施工队统一来钻的,以前也用过自来水,但因为地势太高水压不行,后来在山顶建了自来水池子,又因为引水太麻烦,所以都改成了深井水。”
李白也将市疾控应急小组和凤凰县疾控现场流调人员分成两个大的行动组,李白带领的一组去4名患者家里,其余一组对所有村民进行体检。
在院子西南的墙角跟上,有一口直径不过20多厘米的圆口深井。
林小小之前只在课本上看过砷中毒病人的症状图片,没想到来疾控实习第一次见到真实病人的样子,跟书上的图片还是有所不同,感觉微微有些震撼。
——
因为刚下过大雪的缘故,通往凤凰山上的路异常难走。
进入秋冬季,4名患者都曾有过头疼脑热症状,吃过药,但药的种类不尽相同。
日常用水来源于自家深水井。
患者家中也有烧煤的习惯。
于飞、高猛,还有两个实习生跟在李白这一组。
就算是中毒事件,那么中毒的方式可能分为空气接触,食物摄入,皮肤粘膜接触等等,这些都可以归类到接触过什么中。
“是有地方性,而且在我国主要发生在贵州、陕西等省份,他们发生这种砷中毒情况是跟当地燃烧的煤中砷元素含量超标有关,而且这些砷元素含量超标的煤矿大多来自于他们本地,如果万一有这种不合格的煤被运到咱们这儿,又被村民们购买燃烧使用,那发生砷中毒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林小小的观点跟李白的想法不谋而合。
李白眼神赞许,吩咐说,“采集一些煤炭和煤灰标本,还有把厨房周围的灰尘也都采集一点。”
厨房家具上的灰尘大都是煤炉燃烧沉降的粉尘,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会吸入大量这种粉尘,采集这些灰尘标本进行检测也很有意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