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世她死了，他也确实为了她而发疯，不过，感觉现在的他跟前世又不同了。

什么也不说，可是光是这张笑容灿烂的脸就让蓝雅儿招架不住，丢盔弃甲。

难得她捉到一次机会，可以看到卫衡这样的神情，她突然有种想看到他为自己发疯的情形。

“我是做了什么事让你突然没了安全感吗？”

也只有这样，她才不用再次献祭七彩琉璃心。

虽然他知道，七彩琉璃的心现在已经失去了净化万恶的能力了。

“魔神，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本是我至恶的一面，善恶的存在本就是世间的平衡，你如何看不懂，就算你将我压制占了主导位置，可那又如何？别忘了，至善是不会消失的。”

她不否认，卫衡真的可以光靠这张脸便能统治全球。

世间万物生灵的生生死死周而复始，她都为之感伤，更何况如今要将整个世间拖入至暗之境，生灵涂炭。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揪着，收紧，蹂躏，疼痛难忍。

所以，当魔神意识到蓝雅儿对自己的影响后，才发现，至恶的他也想要与蓝雅儿永生在一起。

卫衡将时间凝固停滞了。

“嗯，你是怕有一天我发现你并不如我想象中的不完美而抛弃你，不要你，对吗？”

卫衡对她的爱深入骨髓，不用说，她都能感受得到。

一双手紧紧地掐着她的小蛮腰，将她转了过来。

他动摇，却不甘听从天道的安排。

“由不得她。”

她笑着回答。

万年前的战天还没意识到魔神便是自己的至恶的一面，一路讨伐。

下一瞬，时间流逝。

在最后一世两颗心终于相互奔赴。

卫衡处于至暗之地，身体却并没有隐入黑暗，身上的金色光芒耀眼刺目。

战天与魔鬼的原身本就是一体不可分割的世间守护灵，是与天道共存于三界六道唯一的元始之灵，后来修炼成神，成为战神，征战三界六道代表正义的战神却因为杀戮而令灵魂里的至恶被释放出来。

凤凰神女不能动情，却有大爱之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魔神主体的毁灭便是至恶回归到他本体的时候。

见她傲娇的模样，卫衡攥紧了拳头。

“战天，你是故意输的？”

她笑着问，眼底是点点璀璨的星光，像淬着无数颗星星的银河，美得令人眩目。

可是，突然眼前的他，竟让她有了一丝想逃的错觉。

“我懂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反正，她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才不与他计较，勉为其难地给他清洗干净而已。

她不仅献出七彩琉璃心，还在心中留下了希望的种子。

白天变成黑夜，快乐变成悲伤，宁静变成杀戮。

他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天地为之颠倒。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真挚又深情，患得患失。

战天摇头，“可到了那时，她全部都知道了，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蓝雅儿转身将湿毛巾拿走，却被搂住了腰。

卫衡的瞳孔猛然一缩。

不可否认，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你会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