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金却是眉开眼笑:“怪不得公子轻功那么好,落在那商老板身侧时却撞了他一下,那时定是在确定他身上的白粒子就是吧!”
杜蘅含着笑,颔首。
薛斐白看着有些吃味,怎么显得他就是个呆头鹅吗?
“哦对了!”杜蘅忽然想起什么来,她朝另一匹马上的薛斐白伸手:“把我那日穿的衣服给我!”
薛斐白怏怏不乐的把包袱扔了过去。
杜蘅伸手进去,也不知道划拉着什么……
“给,金姑娘!”薛斐白循声望去,杜蘅掏出来的是一个纽丝银镯,造型精巧别致;但一看戴的就比较久了,雕有些磨损,颜色也十分暗淡。
薛斐白下意识的嘲讽:“你送人也不能送这种破烂货啊,都不知道几手的了……”
“公子,你怎知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生日礼物!”金颤抖着手接过杜蘅手中的银饰,再次哭的不能自已。
薛斐白顿时就如被掐住脖子的鸡,满脸涨红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我在那死人头身上发现的,看着不像我们汉家的东西,觉得约莫是你的;你戴了这么多年,肯定对你很重要……”
金一时心底喜忧参半:公子那日竟是为了自己去取回这首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脚伤加重,不慎落水了……
“公子!你对我的恩情,金……”
“没事的,金姑娘,这都是小事一桩!杜蘅她就是这般的热心肠,我们队伍里都出名呢!咱们东西两厂加起来她都称得上是热心肠第一呢!”
薛斐白在一旁及时止住了金什么“今生今世、永生永生、下辈子、为奴为婢、结草衔环、以身相许”之类等可能蹦出的话语,杜蘅太过分了吧?!她有对自己这么好过吗?如今还说自己是“太监”,当着自己的面和别人一起给自己“戴绿帽”,简直不要欺人太甚了。
不过薛斐白又逼着自己想了想杜蘅这么做也并非完全出自她的行侠仗义,主要是他们还得用着这个金姑娘呢。思及此处,薛斐白心理才平衡了一些。
不过这个杜蘅也真是绝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木木讷讷的小妻子有这般翻云覆雨的本事呢?
就比如这个运河救人的事吧,她略一打量就知道金是个云南少女,黑船上的人是他们隐形的敌人,打定了救金的主意,瞬间还编好了金是南诏遗贵的谎话去混淆视听;
靠嗅一嗅和摸一摸就发现了粉和火硝,制造出混乱局面,在人为制造的雾气掩护之下,于一众大汉刀枪斧棒的围堵之中脱身,甚至还能顺手救走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甚至这期间她都几乎没有刻意哄得金开心,金自己就被个“太监”迷得神魂颠倒了。
薛斐白丝毫不怀疑,即使杜蘅是个“太监”也不耽误金想以身相许的心;不过幸好杜蘅其实是个女的,嘿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