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指了指自己,满脸疑问。骆敏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杜蘅走了过去,骆敏亲热的上前挽住杜蘅的胳膊,玩笑跟诸位闺秀说:
“这一圈人里啊,只有杜四小姐是‘有夫之妇’,我跟她说话去,你们还是把重心放到未婚配的郎君们身上吧!”
然后在一众调笑声中单独把杜蘅拉到僻静之地说话,杜蘅自己都有些受宠若惊,她什么时候和骆敏关系如此只好了?
但骆敏显然是个自来熟:“杜四,你真是神了!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我告知了显哥哥后,他后来和燕大人交往甚密;爱屋及乌,待我也格外和颜悦色起来!”
杜蘅细细的品味这段话,越听眉头越皱,似乎听着是格外不对劲……
但骆敏犹自不觉:“你真是我的狗头军师啊杜四,再指点我两招呗!”说完,十分豪迈的拍了拍杜蘅单薄的后脊。
杜蘅没有防备之下被拍的一阵趔趄。不亏是东北姑娘。
“咳咳,骆小姐,你只要记住‘太子和太孙才是正统’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就行。出发点对了,量力而行,千万不要自行其是,就不会好心办坏事。”
骆敏并不是很满意的嘟起嘴,都能挂起个油瓶:“可我就看不出那天你跟我说的事啊,我就算有一颗再为周显的心有什么用,什么力都出不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有时候不帮倒忙就是最大的帮忙了。你还是个小姑娘,更是总兵大人的掌上明珠,有时候啊,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杜蘅含笑着看着骆敏,伸手摸了摸骆敏的脑壳,最后拍了拍她的脸蛋蹦蹦跳跳的就走开了。
骆敏皱着秀眉咬着指甲,似是忽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喂,杜四!你什么意思啊!我可比你大唉!!!你太没有礼貌了!”
喊完杵在原地,鼓着腮帮子好似个被气膨胀的河豚,兀自生着闷气。
哈哈哈哈,杜蘅转过头看见她这般模样,内心捧腹。骆敏可真是太可爱了,她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杜蘅今日本来就是个凑人头的,焦点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她身上。看着各家闺秀们各显神通,吟诗下棋做赋的,好不容易快挨到了开席。
虽是深秋,可袭来的是阵阵暖意东风,裹挟着丝竹之声和金银玉器的舞佩叮当,舞姬的衣袂裙裾更是不时从眼前掠过,杜蘅坦言,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杜蘅脑子里蹦出这么一句诗,脑海中激烈的天人交战,最后终于说服了自己:
就放纵这么一日……然后将杯中桃红色还飘着零星桃红瓣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先消受了再说……
恰好,杜蘅看到了坐在她斜前方有些不胜酒力的骆敏站起,姣好的面容染上了如这葡萄酒似的色泽,嘴唇更是润泽的惊人。
(本章完)